沈豌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有那么一刹那的耳鸣感。
背后紧贴着她身体的挺拔身姿,压迫的她几乎要无法呼吸。
沈豌耳根发热,本能的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她走了一步,转瞬又被男人扣住腰腹,轻而易举拽了回来。
陆则深垂着头,薄唇微烫,就贴着她的脖颈,“身为丈夫,这点小事,理应为妻子效劳。”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颈侧。
沈豌身体轻颤,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下意识的脱口拒绝道,“你忙了一天,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的。”
语毕,掰开了扣在她腰腹处有力的大手,落荒而逃般冲进了浴室。连跑掉了一只拖鞋,都恍若未觉。
浴室门‘砰’的一声摔上,落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站在原地的男人,唇畔攀上一抹弧度,深邃的眉眼间蕴着意味不明的深沉。
*
沈豌开了花洒洗澡,乱了节奏的心跳,在水流声的掩盖下,逐渐平复。
沈豌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恐惧的事实,陆则深这个男人其实很可怕。
他性子难以捉摸,眉目一动,仿佛就能窥见她内心所有的想法。
又那么善于拿捏人心,对她步步紧逼的同时,也会在恰当的时刻收手。
23年来,沈豌从未遇过这样的男人。
霸道,深沉,严肃,一丝不苟,偏生骨子里又有着吸引女人的特质。
沈豌猛然发现,她有多稚嫩,多幼稚!
*
浴室外,陆则深坐在沙发上抽烟,稀薄的青白色烟雾从唇间吐出。
他掸了掸烟灰,接着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两个小时了,她也不怕闷死在浴室里。
碾灭烟蒂,陆则深起身,踱步到浴室门前。
‘叩叩’
抬手敲门,陆则深声线平淡,“沈豌,你洗好了吗?”
十几秒过去,无人回应。
陆则深眉头一拧,神色凝重了两分。
他又喊了一声,“沈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