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柳眉轻扬,自信地勾起唇角。
一切尽在掌握,就看这个老秃驴识不识相了。
“好,老衲应了便是。”空尘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那老衲的死穴?”
“每月十五,我替你施针。”江子笙说完便打开了医馆大门,又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午时已过,大师该上路了。”
看着空尘已经走远,江子笙逐渐收起了那副虚伪的笑容。
空尘,已成为她手上一颗高明的棋子。
空尘离开后医馆便再也没进过一个病人。
江子笙见四下无事便拿出医书教虎子开始教识字。
这一教便是大半天,晚霞都出了好几朵,映得西边残阳如血,为河边萧条的柳树镀上了一层淡薄的金色。
“天光不动晚云垂,芳草初长衬马蹄。新月已生飞鸟外,落霞更在夕阳西。”
江子笙看着这时这景,忍不住文绉绉地念了几句诗。
“没想到华都的大夫也有这般的好文采。”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江子笙循声望去便看到了一个身着紫衣长袍,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哥,唇边还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容。
此人正是昨天送了他银针而后又突然消失的任承泽。
江子笙不安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后紧紧捏着银针,警惕地看着向她逼近的任承泽,“我看公子面色红润不像有病之身,若无其他事,还请公子尽快离开。”
她是一刻也不愿意跟这样捉摸不透的人呆一块儿。
任承泽见她那么快就下逐客令,温润的眸子露出一丝丝把玩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