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任昭容整个人都炸毛起来,直接抡起软鞭朝着江子笙一甩,啪地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任昭容没想到江子笙竟然这么轻易地躲过了自己的鞭子,面色更是难看。
“江子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躲本公主的鞭子,本公主今日非要抽死你不可。”任昭容说着更是卖力的挥舞着鞭子,可是抡到胳膊发酸,也还没碰到江子笙一点衣角。
“公主说的不是废话吗,我不躲难道还得让你打?”江子笙嗤笑一声,提起内力,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拽住软鞭往身后用力一拉。
任昭容没想到江子笙竟然不怕死的抢她的鞭子,猝不及防地向前一扑。
砰地一声,整个人便像一直青蛙一样,四脚朝天地倒在地板上,脸直接亲到了一双儒白色的鞋履上。
“好啊,又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任昭容恶狠狠地爬起,抬眼便看到了任锦轩那张冷硬似铁的冰脸,顿时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戾气陡然消失,双眸含泪,娇弱地喊了声:“锦轩哥哥……”
“滚。”任锦轩毫不留情地吐出一个字,错开她,走到江子笙身边,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柔荑,“怎么样,哪里伤着了?”
江子笙尴尬地收回手,扯了扯嘴角,指向任昭容,“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下昭容公主才对。”
“用不着你的假好心!”任昭容猛地转身吼了江子笙一通,双眼通红地走到江子笙面前,凶狠地道:“江子笙,本公主跟你直说了吧,父皇已经答应把你交由我处置,你刚躲避本公主的鞭子,那就是在抗旨!”
江子笙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把任昭容的话放在心上。
并不是江子笙狂妄到认为有了任锦轩相护仁宗帝就不敢杀自己的头,而是任昭容并没有事先告诉自己她有皇帝的旨意,所谓不知者无罪,仁宗帝亦要问起,自己也可以装傻充愣。
“江子笙你那是什么眼神?”任昭容贵为一国的公主,还从没被人这么无视过,心底的怒火越烧越高。
这个江子笙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哥哥不要的弃妇罢了,凭什么趾高气扬的在她面前。
她此时真恨任承恩没有把江子笙娶进宫,不然她就可以日日夜夜的折磨她了。
在后宫,死几个女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她是仁宗帝的女儿,就算她弄死江子笙仁宗帝也不会真的降罪于她。
江子笙不动声色地看着任昭容越来越阴戾的眸子,挑了挑唇。
她就是要激怒任昭容。
闹剧持续了一柱香左右,一身明皇龙袍的仁宗帝才姗姗来迟,阴鸷的双眸一眼便扫到了江子笙的身上,随后则是任锦轩,最后才看到了任昭容那两只红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
“父皇,您总算来了,呜呜呜……您要再不来容儿就被江子笙打死了。”任昭容一把扑到仁宗帝的怀里,娇弱地低泣着。
仁宗帝心疼地拍了拍任昭容的背,冷扫了江子笙一眼,阴戾地道:“江子笙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朕念在丞相的面上,已饶你一命,你竟然不思悔改将昭容公主打伤,你这进宫是领罪的吗?”
江子笙不卑不亢地跪下,扬起脖颈,临危不惧地看着仁宗帝:“陛下您是天子,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这什么意思,莫非认为朕冤枉了你不成?”仁宗帝目光一凌,没想到江子笙竟然敢公然顶撞他。
“您是英明的天子,自然不会冤枉任何人。”江子笙嘲讽地勾起嘴角,冷冷地看着仁宗帝。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锐利,仁宗帝君临天下的气势,竟半点也没压住江子笙,反而还稍稍弱了些。
“好,既然你认为朕冤枉了你,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证实自己的清白,朕便让容萱向你认错。”仁宗帝最爱的便是自己的形象,看江子笙这么挑衅自己,虽然心里极恨,却还是做足了明君的姿态。
任昭容没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个模样,当下心一慌,连忙道:“父皇您竟然让我这个公主向一个弃妇道歉?”
听到弃妇二字,最先有反应的便是任锦轩,他不顾仁宗帝在场,直接将任昭容拉到了身边,用力的掐住她的脖颈,阴邪地勾起一抹笑。
“你说谁是弃妇?”
任昭容惊恐地看着冷冽如冰的任锦轩,嘴巴张了张,又缓缓地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