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等右等,他还是没有看到子母血蛊爬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子母血蛊已经死了不成?
任锦明焦躁不已,小心翼翼地透过瓶口,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瞧了个清楚。
还好,子母血蛊此时还好好的,只不过相对于平时,今天的子母血蛊有些反常,不但没有笑声,甚至一点生气也没有。
子母血蛊在小瓷瓶中,不安地动着,一直在瓶底徘徊着,显然不太想出来。
任锦明觉得十分的奇怪,往常的子母血蛊看见活的东西,比看见腥的猫还要可怕,但今天为什么这样的奇怪。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小瓷瓶,又用力抖了抖,却发现子母血蛊依旧安安静静地躲在瓶子里。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离子母血蛊不远之处,一只浑身黑色的小东西,正贪婪的望着他手中的瓶子,散发着自己独有的上古血脉。
任锦明看子母血蛊一点配合的意识都没有,又担心继续待在此地会坏事,转念一想立即从屋顶之上飞了下来。
又是一次无功而返。
回到屋中,任锦明才发现子母血蛊稍稍恢复了些正常。
“子母血蛊是不是因为我培养不当所有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任锦明捧起小瓷瓶,仔仔细细的斟酌着。
“嘿嘿嘿……”子母血蛊又发出了冷笑,它这是在跟任锦明说它饿了。
任锦明一听到子母血蛊这样说,脸已经沉了下来,匕首放到中指上,迟迟没有喂下血食。
“除非你能告诉我,在江子笙的屋子时,你为何一直在瓶子中龟缩不前,否则我是不会再给你提供血食的。任你自身自灭。”
子母血蛊是有邪性的东西,自然听懂了任锦明的话,当下又哭哭笑笑起来。
任锦明看它如此反常,心中闪过一丝凝重,不确定地道:“你是说,那里还有一个东西很可怕?”
子母血蛊发出了一声单音哭腔,算是应了任锦明的话。
任锦明整个人都像是被浇了盆冷水。子母血蛊又多珍贵,有多凶狠,他绝对清楚,而此刻却出现了一个让子母血蛊都如此忌惮的东西,任锦明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不是有了那个东西在,子母血蛊就无法接近江子笙?
难道他真的只能看任锦轩的孩子平安出世?到时候就算是任锦轩出了事情,这世袭的王位也跟他还是无缘。
“哎……”
子母血蛊不满地看着任锦明,嘴里露出尖尖的獠牙。它已经饿的发疯了,任锦明却没有兑换给它血食的承诺。
任锦明胸口猛地一紧,一口心头血直接喷到了白色的瓷瓶中,再看子母血蛊的时候,才知道刚刚是它的反噬。
子母血蛊一边贪婪地吞噬着那精纯的心尖血,一边阴冷冷地盯着任锦明,如同在做无声的警告一般。
“看来把子母血蛊种植到江子笙的身体里这件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任锦明从怀中掏出帕子,抹了抹嘴角还没干涸的鲜血,重重地咳了几声。
他连忙端起花桃银耳汤灌了满满的一口。
银耳汤?
任锦明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胸中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睨着手中的精巧瓷碗,他冷然地勾起唇。
“江子笙,不管你手上有多少王牌,只要子母血蛊一进入体内,任你是大罗金仙转世,也无济于事。”
……
经过一夜的周密思虑,第二天一早任锦明就让厨房做了一碗补胎的鹿耳汤,领着丫鬟去了江子笙的院子。
江子笙刚换好衣服出来,她今天是要去回春堂的,看到任锦明的时候,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这个任锦明又想干什么?
他就这么急着给她下蛊吗?
任锦明自然不知道江子笙的心思,虽然看她脸色不大好,但还是行了一个礼道:“嫂嫂怀有身孕,我便擅作主张替嫂嫂熬了一碗补胎的鹿耳汤……”
任锦明话还没说完,院子又进来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看到任锦明的时候,迷人的眼眸立即闪过一丝不悦。
“见过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