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容远用自己的内力替林太傅疗伤,荃儿在旁再替林太傅医治,暂且保住了他的性命。
只不过,这修养起来没个把月恐怕是出不了门了。
林心雅等人在外等的心急,直到夜幕过后,才见着人从内里出来,见着她们二人出来后,头一个便迎了上去,心急道。“容幕公子,荃儿姑娘,我爹他怎么样了?”
一问这话,徐姨娘和林管家二人也都看向了她们二人,荃儿见此,这才道。“林太傅的命是保了下来,不过得好生修养才行,一会我就去开个方子抓药。”
听了这话,林心雅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随而朝荃儿道。“多谢荃儿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必道谢,林太傅能收留我和容幕已是恩德,何况我还是林太傅留下的大夫,替主家医治是应当的。”荃儿话虽这般说,其实,还多亏了自家姑娘出手才是。
“天色不早了,荃儿姑娘和容幕公子定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会,我这就命人送吃食过去。”徐姨娘心思复杂,却也是收敛至极。
慕容远自是累,体内的毒还未清除,又动用了内里,更是将毒催发弥漫在全身各个经脉而去,眼下再不回去调息恐怕就要倒在这地方了。
有了徐姨娘的话,荃儿便和慕容远先回了院子去,林心雅依依不舍的看着慕容远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虽说荃儿姑娘并非什么大美人也没有高贵的身份,可这容幕公子似是极为喜欢她,想到这,林心雅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徐姨娘自是看出了林心雅的心思,不觉笑道。“心雅,你也回去歇着罢,我会照看好老爷,瞧你疲惫的。”
林心雅听了这话,却是摇头道。“不必了,爹如今还没醒来,身为女儿在跟前照料是应当,说起来,姨娘回去歇息才是,操持整个府上的事宜已是劳累。”
“小姐说的是,姨娘还是先前回去歇息罢!”林管家当下开口发话,徐姨娘偏偏对这人有些忌惮,不得已只好点头应是,带着人回了院子去。
见人一走,林管家和林心雅这才进了屋内,将门稍一带,林管家这才面带难色道。“小姐,在老爷跟前照料的人只能是您了,千万不能让旁人再有机可乘。”林管家是对徐姨娘生了防备,林心雅并不愚钝,方才对徐姨娘的那番话正是被林管家示意。
林心雅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有人会趁机对爹爹不利,她都得好生照料一番,待爹爹醒来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倒是这会,才想起徐家提亲一事,连忙朝林管家道。“林伯,徐家提气一事,可是答应下来了?”
林管家点了点头。“此事做主的是徐姨娘,而老爷这边自然没有异议,即便知晓小姐并不想嫁去徐家,可以徐家的势力还有李丞相作为后盾,如此一来,咱们林家想不从都难,还请小姐不要埋怨了老爷才好。”
林管家在林家多年,在林太傅还未成为太傅之前就已经跟随在身边,林太傅早年就是独身一人,考取功名后便娶了寒门之女,却是夫人红颜薄命早早的去了,此后不久便娶了徐姨娘。
徐姨娘是徐家之女,虽嫁进来多年,却是一无所出,此事自是有些缘由,当年夫人的死还甚是蹊跷,即便是知晓了其中的缘故却还是拿人无可奈何。
想到这,林管家作为一个管家,也是忍不住替自家主子感到心寒。
林心雅听了林管家一番话后,面色黯然,微微颔首。“我岂会埋怨爹,身为爹的女儿自是要尽孝,凡事顾全大局,总不能因此害了爹才是。”
听了这话,林管家也是心里甚是欣慰。“小姐明白便好,老奴这就先下去了。”说罢,人便先行退了下去。
林心雅心事重重,今日在徐家遭遇一事压根没来得及与自家爹提及,人如今便被打成了重伤,就连林伯也是闭口不提背后下手的人。
他们林家受人牵制,身为林家的千金,林心雅当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是想起被徐子昊那个畜|生,险些凌辱时,又是心有余悸。
慕容远回了屋内后,荃儿便拿来了解药替慕容远解毒,半响后才撇嘴道。“这毒本是先用内力压制住了,以主子的体制本就不会再如此,奈何方才动用了内力给人疗伤反而是蔓延到了各个经脉之处。”
荃儿有些不满,而慕容远已经将毒逼到了双手处,也吃了荃儿配置的解药,眼下就是将毒血放出来便可。
这等法子也不是人人能用,若是中毒之人拥有深厚的内力,将毒逼到身上某处也未尝不可,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只能一日一日下来慢慢解毒。
当发黑的血色从指头尖蔓延出来后,荃儿这才给慕容远包扎了伤口,继而道。“这林太傅好巧不巧的偏偏赶着这个时候被人重伤了,那出手之人必定是不想让林太傅拒了林家和徐家的婚事。”
慕容远点了点头。“若说先前定会应下,可昨日之事林太傅怒斥徐家之子,此人怀恨在心,今日打了林心雅的主意,恐怕嫁过去也不好过。”
“那姑娘的意思是?”荃儿知晓,自家姑娘来太傅府哪能是这般简单,听了这话,慕容远沉着面色道。“如今林太傅重伤,那林心雅的婚事必定拖延,如此一来也并非是坏事,可坏就坏在,林太傅受了伤,如今人不死,那伤他的人定会让人死透彻才算甘心。”
说这话时,荃儿已经替她包扎好了伤口。“奴婢明白了,既然如此,奴婢便去暗中保护林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