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霖只是知晓容幕公子身边的人送了荃儿姑娘过来,可也不知人在哪,不等她开口,容珏便大步进了院子。
“林小姐。”
容珏看着摇摇欲坠的林心雅时,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林心雅双眸含泪,激动道。“七皇子,求求你,带我去找我爹,我要去找我爹!”
“你别急,我这就带你过去。”
方才容幕让人给他带了话,此时林太傅的尸首被送到了林家,容珏来就是要带林心雅一同过去看看。
说完这话,林心雅便快步朝外面走去,容珏也没多说,他是奉圣上的命令保护林太傅,可没想到林太傅竟是出事了,那些暗中保护林太傅的人也没留下一个活口。
容珏不禁想到此事会不会容幕做的?保护林太傅只是一个幌子,而是为了趁机除掉他。
可转而一想,容幕既然能将人三番五次的救出来,就连林太傅手中的账本都拿到手,最后还是与他交易。
说起来,容幕从其中可谓是没捞着任何好处。
容珏虽怀疑容幕,却并未十分认定是他,只不过是奇怪,为何容幕要这般帮衬林家,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爹!”
林心雅才进屋,还未看躺在地上的人是谁,便扑了上去,眼眶通红,急急忙忙眼泪成串成串的落了下来。
“林小姐,你叫错了。”
吉儿忽然现身,听着他这话,林心雅面色一愣,反应过来,站起身朝他道。“我爹呢?你们把我爹弄哪儿去了?”
“别急。”
吉儿当下退后了一步。“林小姐,你爹是生是死,难道你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
听了这话,林心雅微微愣了下来。“你是谁,你这话是何等意思?”
而容珏也是奇怪了,若是地上的尸首不是林太傅那是谁?这眼前的男子又是谁?整个林家,自从被封后就没人过来,现下正挨着夜幕时分,也显得十分萧条。
“在城隍庙时,那个杀了那个林太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荃儿姑娘,只因这个林太傅想要荃儿的性命。”
吉儿说着,看了林心雅一眼,笑着道。“不知我这话说的对还是不对??”
“你胡说什么,荃儿姑娘是救我爹人,我爹怎么会要杀荃儿姑娘,更何况,荃儿姑娘身手在身,我爹身上有伤,岂能是荃儿姑娘的对手。”
“你说的对,的确不是对手,所以出现在城隍庙的林太傅死了。”
慕容远面无表情的从外面进来,容珏疑惑的看向了她。“容幕,这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地上的尸首难道不是林太傅?”
“是也不是。”慕容远说罢,示意吉儿将尸首身上的白布掀开,死者的确是林太傅。
“爹!”
林心雅叫喊一声,连忙扑了上去,容珏心里更是不知所以,不觉朝慕容远道。“容幕,你这是什么意思?眼前的少年又是谁,地上的尸首分明就是林太傅,为何你说的是也不是。”
“此人的确只是表面上像林太傅,可并未真正的林太傅。”慕容远这话一落,吉儿便已经断来了一盆水,直接倒在了尸首脸上。
紧接着,慕容远拿出一把匕首,从林太傅脸上轻轻一挑,竟挑起了一层薄皮,待薄皮脱落,此人的真正面目才露了出来。
“这…”
“林心雅和林太傅,在郊区外那日就已经死了,林心雅的尸首被人抛尸荒野,母女俩的尸首被人抛尸荒野,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个人,不但会易容术,还会功夫。”
慕容远说罢,手中的匕首拿手帕一擦拭一番,去城隍庙时她就看出了一丝端倪,动手之人是左撇子,而荃儿并不是。
只是她依稀记得,林心雅似乎到皇子府后就成了左撇子。
所以,吉儿方才说人是荃儿杀的,只不过是试探眼前的林心雅一番。
“容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先给我解释一番,不必拐弯抹角。”容珏有些不耐烦,像是被人戏耍了一番却是全完不知情。
“若说破绽,眼前的林小姐倒是很难让人瞧得出,不过,地上的人可就不一样了。”
“容幕公子,怎么连你也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林心雅红着眼眶,哭的梨花带雨。
慕容远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不必着急,还没论到你!”
“不知晓七皇子可还记得,那日你去医馆,我正与荃儿替林太傅医治,那时的林太傅,内伤是被林家管家所致,无名夫子的药一向都是药性极猛,一个没有内力之人,即便借助了旁人出手,也免不了受一番折磨。”
接着, 慕容远从医馆容珏过去从她手里拿走账本时说起,说完这些,便忍不住嗤笑道。“林太傅手中的东西果真值钱,你们林太傅将东西交给了我,可惜你们并非是我的对手,所以才想出了这等办法。”
“这么说,眼前的林心雅并非林心雅。”说罢,容珏双眸阴狠的看向了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心雅愣了愣,当下大笑出声。“没想到容幕公子的确厉害,若不然是你揭穿了我,我还真打算这辈子都跟随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