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贵人上门了。”
迎面而来的是以为风华绝代的女子,面容精致,略施粉黛,身穿一袭印花襦裙,小嘴一张一合,不紧不慢的朝慕容远一行人走了过来。
容珏轻笑道。“青烟姑娘,几日不见,今日如往常一样让人瞧的移不开眼。”
若是旁人说了这话,倒显得有些轻佻,从容珏嘴里出来,反而真挚。
青烟眉眼染着笑意,只是朝容珏微微颔首点头,却并未再看他,而是直径朝慕容远走了过去,上前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身子贴在了她身上,面带娇羞道。“容幕公子许久未见了,今日怎舍得过来看青烟了?”
慕容远眼皮子一跳,青烟就是那日救了她的人,两人一见如故,相识一年多,如今也是个知己。
知晓青烟有意做戏,只能无奈道。“许久未见,在下甚是挂念青烟姑娘,倒是看起来消瘦了些,莫不是这些日子过于劳累?”
见两人寒暄,容珏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容幕怎么也认得青烟姑娘,方才那句贵人莫非是说的容幕?
容阕却是有些羡慕道。“没想到容幕和青烟姑娘这般熟道。”
青烟姑娘是鸳鸯船主事的人不说,琴艺更是举世无双,来这的人,多少人想听她抚琴一曲,即便是一掷千金也无济于事,听闻,青烟姑娘的琴只弹给有缘人听。
虽说他是头一回来鸳鸯船,到底也是听闻众多,一直都想来瞧一瞧,却没找着适合的机会,今日既然来了,自是想听青烟姑娘一曲。
李期期见青烟与慕容远如此亲近,面色变了又变,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狐狸媚子。
“看来公子在外这些日子结识了不少人呢!”青烟有意无意的看了容珏等人一眼,随机微微行礼一番,扬手道。“各位请上楼入座。”
慕容远本对鸳鸯也熟道了,听了这话,也欲要带人上去,却被青烟拉住了胳膊,不觉疑惑看了她一眼。
青烟轻启朱唇道。“公子许久未来,人家惦记公子,今日怎么也得陪陪人家。”
慕容远虽有些疑惑,可看青烟的神情,定是有事找她了,随即朝容珏等人道。“我去去就来。”说罢,便被青烟拉着去了另一边。
“青烟,你找我可是有事?”
慕容远虽与青烟熟道,但她从未过问那些不该问的,尤其是青烟的底细,以及这鸳鸯船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来历。
好奇归好奇,若不该探究的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青烟这才收起方才那一副做戏的嘴脸,面色凝重道。“远儿,我知晓你是皇室之人,可皇室皇位争夺是在所难免,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
慕容远也不奇怪青烟知晓自己的身份,她的来历本就容易被查出,何况还是她并非要故意隐瞒。
“青烟,你无须担忧,眼下他们还并不知晓我的身份,只不过是有些牵扯罢了,何况,你也知晓,我要查清楚当年我母妃之死,替她报仇雪恨洗刷冤屈!”慕容远眼神坚定,唯独这点不容改变。
她能来到这世上,也多亏了母妃和父皇保全她,若非那些暗中逼死母妃的人,她定也是像这些皇子公主们一般无二,至少母妃也不会在生下她后就自缢而亡。
青烟点了点头,想再说什么人,却是讲话咽了回去。“你也是许久没听我抚琴了,我一会过去弹奏一曲。”
慕容远颔首应是,随即便出了房门去找容珏他们。
待人一走,身在内里的人才走了出来,出来的是一个位年过三十有余的妇人,冷眉冷眼,并非常人。
“主人。”
青烟微微行礼。“小公主她一心想为卉夫人报仇,如此一来,恐怕会坏了咱们的事。”
妇人听了这话,大袖一挥,落座了下来,漫不经心道。“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公主和卉夫人,既然她要查就由着她去,你派人暗中保护她,切记不能被察觉。”
说着,妇人半眯起了双眸。“她之前在华伦山待了许多年,功夫也没见着多有造诣,倒是那背后教她功夫的人究竟是谁,这几年连咱们都没找到踪迹。”
青烟听了这话,连忙垂下了脑袋。“属下已经让人去查,只是那人似极为神秘,咱们的人查了许久,都没能查出,上回青天与其交手,两败俱伤,倒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以青天的功夫而言,明里暗里都甚少有人会是他的对手,这会也算是遇上了强敌,目前看来,那人对小公主无害,反倒不着急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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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喝酒听曲岂不是太无趣了些?”
屋内已经有人弹曲,桌上摆上了鸳鸯船远近闻名的好酒好肉,容阕一说这话,众人便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