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无染和秦拢月有在花厅里缠绵了许久,呼无染才带她去书房,开始说正事。
两个人不知道,还有个人在门口翘首期盼着秦拢月和哥哥什么时候才能谈完正事儿!
侍女都被她催的接连跑了四趟,不过每次都被呼无染身边的奴才拦下,那奴才一本正经的站在书房门口,说:“王爷和王妃正在谈正事。”侍女在原样的把这话传达给呼无泪。
在第四次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呼无泪看了看时辰,神秘兮兮的说到:“罢了罢了,不要再去催了,哥哥和嫂子一定是有‘正事’在谈。”她的笑容太猥琐,又着重的咬了正事两个字,之后悠哉悠哉的回房去了。
她这幅样子,引得他她身边的丫鬟奴才们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心想小姐没跟着王爷学会风度,到跟着王妃学会了恶毒的嘴!
呼无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呼无染刚刚拿出他记录的那份关于拓跋真的资料,秦拢月开始还不以为意,以为一个闲散王爷值得什么关注的,然而只看了第一句话,她就变了脸色,认认真真的看下去。认真商讨正事的两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呼无泪扣上了一顶暧昧的帽子。
而且,在呼无泪的传播下,王府里的丫鬟奴才们除了呼无染的贴身奴才统统不许靠近书房,大小姐很认真的说了:不要耽误我哥哥和嫂子办“正事”!
一时间王府书房方圆三里之内只剩下了呼无染的贴身奴才一个人。那奴才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严格遵照着主子的说法,更何况,这个时间王爷和王妃确实是在办正事啊!
呼无泪成功的将书房旁边的奴才们调走之后,回到屋子里痛痛快快的大笑几声!嘿嘿,哥哥,谁教你整天霸占着嫂子!这回看你出来怎么办?呼无泪奸笑着,似乎已经看到呼无染今天一整天都生活在异样的目光里了。至于嫂子?嫂子对不起,这次连累你一起倒霉了……
两刻钟后,秦拢月将那份厚厚的资料看完。上面不过是记载了一些瑞庆王拓跋真在外面的产业,还有一些已经调查出来的,属于拓跋真的人,至于真正实质性有用的东西,竟然一点都没有。
秦拢月相信暗夜的能力,就现在的资料看,只能是拓跋真做事太小心了,他把所有的尾巴都很好的藏了起来,别人看见的,只不过是他不得不裸露在外面的毛而已。秦拢月将那份资料理了理放好。
“这拓跋真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如意坊,竟然是他家的产业!”秦拢月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有隐忧,有担心,有佩服,有讥诮,还有淡淡得意。
“怎么了?”呼无染看着她的笑意如此复杂,突然间对这件事情生起了淡淡的好奇。如意坊,一个赌坊而已,怎么能让月儿升起这样的情绪?
秦拢月嘿嘿一笑:“说起来,开酒楼的钱,还是在如意坊赚回来的呢!这么久,搜刮的银子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个如意坊!没想到竟然是王爷的产业,看来以后要常常光顾了呢!”
秦拢月晓得不怀好意,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突然间有些手痒,赚拓跋真的银子,不赚白不赚啊,那个肥羊,得宰几刀,宰几刀!她想到这时候,好像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已经进了她的口袋,黑色的瞳仁里泛出贪婪的绿光。
呼无染有些无语,这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还是想到银子就眼睛冒绿光,至于吗?他也不缺钱。一念至此,他忍不住说道:“你要那么多银子干嘛?王府里也不缺。”他总觉得她太贪财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缺银子,想花就花去呗。
秦拢月撇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怎么这么的不争气!“别人的钱花着就是比自己的花着来的舒服!”她总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呼无染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颇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自得的神情,又不忍反驳,也罢,由她去吧。而且,这样还能坑一坑那个心机深沉的王爷,有何不妥呢?
时间回到昨夜,灯火阑珊的酒楼前。夜色渐渐的深了,酒楼前的车马也陆陆续续的离去,唯有停在不起眼的地方的那一顶软轿,久久都未移动过。
那软轿看起来很不起眼,可是若是细心看,轿顶是奢侈的毛呢制成,轿身用了不起眼的灰色,可若是仔细看来,那并不是单纯的灰色,万千灯火变换,轿身上流动出不一样的光彩。
那细细织就的灰色缎面上泛着细碎的银光,普通官宦人家拥有一件这样的袍子就已经会觉得荣幸,而这人却毫不知珍惜的将这布料全都围在了软轿上。
软轿的内部空间很大,镶嵌了琉璃珠,是本来应该漆黑的轿子内静静氤氲着奢靡的琉璃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