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莹瞧见安想蓉满脸担忧,便是自顾自的扯出来一抹笑容来:“七妹妹纵然是个脾气软弱的,但是也不能不给安家争口气出来。”
这话还算是个体面的。
“姐姐便是不送妹妹了。”安想蓉反握她的手:“山高水长,那些个人儿子,总是要付出代价来的。”
安想莹告别了安想蓉,才是随着安想慈走了。
安想蓉紧了紧手心。
摊开手心上的哪小纸团才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
小心慕容如戏。
慕容如戏?
安想莹怎的知道慕容如戏?
却是不动声色的将纸团收好,姿态万千的走回了她的院子。
这一趟出行,因的是随着两位出嫁了的姑奶奶的,所以安想蓉也没有带什么丫鬟,反而是自己走的。
可是才走到院落门口,就听见里头熙熙攘攘的吵闹起来了。
这一帮个丫鬟婆子闹个什么!
自从她管家开始,这些个婆子们明里暗里都是收了些指使的,虽说大事儿不敢折腾一个,但是这些个人精,小麻烦都是不断。
自己学着管家,柳条和秋菊也是跟着忙活了不少,怕也是里里外外得罪了一些人。
若不是她今日回来的早些,怕还是碰不见这档子事儿呢!
“大姑娘回来啦!”
便是有的丫鬟连忙叫着,安想蓉这抬脚一进来,一眼扫过去,这何止是丫鬟婆子来找茬儿了?竟是有了些许阵仗。
瞧见安想蓉回来了,一群婆子匆匆忙忙的分开。
在这院子里厮打起来的,便是哪刘嬷嬷。
刘嬷嬷脾气素来都是刁钻泼辣的,但是这一次竟是敢冲到安想蓉的院子里来了,谁人不知安想蓉现在风头正盛?
而另外一方,却是哪三房的人儿,是安月凤的奶娘,名唤珍娘,岁数不小了,平时是个委婉平和的脾气,只是不知这一次,为何与哪刘嬷嬷争执开来。
这不大个院落里乌泱泱的挤了不少丫鬟婆子,大抵是听的了安想蓉来了的声音,外围的一圈儿让开了些许,但是里头的竟还是争执不下。
这得是多大的恨来?
围在中间的刘嬷嬷面蓉越发显得刻薄,身子骨都是消瘦几分,撑着一件儿大红色的菊布花褂子,一只染了凤仙花汁水却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指着对面儿的珍娘,眉眼都是狠的:“你这胡说八道个,这东西早便是说了要给了我家太太,你家哪三太太怎的也来争抢?若是夹带私藏,可是莫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哪珍娘性子柔和着,却是也瞧不惯刘嬷嬷这个样子,眉头一挑,一阵冷哼:“你这人儿好生无礼,日日里也便只是会欺负些皮软的,这儿东西本就是要给我们太太的,平日里让着你那也便是给你脸面,今儿是决计没得这样好的算盘!”
刘嬷嬷气的拍手笑:“好,好!到是不知你打的是哪家的算盘啪啪响?不管是轮资历还是身份,都应当是给了我家太太的!”
“大太太的东西早便是被选走了,怕是现在已经送到了大太太的院儿里了,你分明就是看中了这点东西,又借着太太的威名想要硬生生的昧下来罢了!”
珍娘满腹愤懑,说话也是狠辣了几分:“怪不得大太太这几年外头的了些不好的名声,怕都是你这个刁奴从中作梗!”
这话就有几分狠,刘嬷嬷不敢接,却是自顾自的冷笑:“说我是个刁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听闻你家哪三小姐走的时候可是哭哭啼啼的要带上你,你这贪图个好日子的赖皮,又怎么没陪着你家小姐去吃哪礼教青灯?”
这珍娘甚少随着人争吵,又是个和平性子,现在气的浑身发抖,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后头跟着的丫鬟自觉失了脸面,便是扶着珍娘怒道:“好不要脸!”
“笑话!你这婆子三句话都说不出一个好来,只是欺负我家姐姐没得个好脾气,你家大夫人的东西早就拿走了,你现在又来讨,岂不是没理吗?谁知道你是要拿回去给你家夫人,还是要自己活生生昧下!”
哪刘嬷嬷咧着嘴冷笑几声:“主子说不出话来,不知哪里凑出来的丫鬟都敢张口说上两句,横竖是我家大太太先选的,就算是瞧上了你家太太的东西,左右不过是我们退回来一件换你们的罢了,便是休要在这里罗躁个不停了!”
珍娘气的手脚都有些止不住的抖:“方才你将那些好的都给寻走了,现在我是寻了一个惊奇的玩意儿,你便是要跟我争夺,你不就是铁了心要和我为难!”
“哼!也不看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样走!”刘嬷嬷尖牙利齿,冷笑几分,越发是显得跋扈了:“这些个东西到底都是下人的,领会了去也是要赏赐诶手下的人,你瞧瞧你这一副模样,当真用的了这样好的东西么?”
说着,刘嬷嬷反倒笑了:“你啊,平素捡着一些破的坏的穿着也就罢了,现在还是要贪图不是你的东西,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安想蓉此时正好瞧见院落里堆着的东西。
院落里齐刷刷的堆了一堆的丫鬟婆子们用的东西,说起来也就是下人们的一些东西。
这群东西虽说是要顺着主子挑选回去,但是一般都是要给了下人的份例,否则,这刘嬷嬷也就不至于腆着一张脸来这里耍无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