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
张家三少点到为止。
宴席的最后算是有些不欢而散。
气氛有些沉闷,大抵是因的吃了亏的林姑娘,以及面色也不怎么好看的龙姑娘。
公子们似乎没有被影响,却是商量着出去那里玩儿,姑娘们确实不好跟着,到底还是姑娘,这样抛头露面还是不好,便是准备回程。
安想蓉不知为何,纵然是赢了也是觉得身子骨乏闷得很,压根就不想凑热闹,便是也跟着提前出了来,却是一眼瞧见,安想慈跟张云龙在角落里不知做些什么。
若不是熟悉安想慈,怕是安想蓉一眼还是认不出来,因的安想蓉出来的快,两人到时没瞧见。
安想蓉心生疑虑,却又是没有探寻的意思,处于屋檐下,莫要给自己招惹灾难才是。
倒是那韩家公子出来的快了些,大抵也是觉得里头有些乏闷,却又是冲着安想蓉说话。
虽说是一个宴会,但是到底是孤男寡女,安想蓉便是有些不想理睬,可是碍于礼数却不好推辞。
“小女见过公子。”
螓首微垂,瞧不清楚神色来,那韩家公子本欲瞧个清楚,但又想京城闺秀规矩繁多,才没有唐突。
却是突然听得身后脚步声,便是瞧着脸上挂着乖巧的微笑的安月从身后迎上来,站在安想蓉身后,却是一双眼眸都带了几分笑意和探寻来:“韩家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
礼数周全,但是这态度确实有些轻浮。
不过这韩家公子却恍惚没有察觉一般回礼,安想蓉这才抬眼看了看他,这一看便是瞧出来个分明来了,这韩家公子神色虽说平淡,但是眉宇之间却过于深邃,和京城的人有几分不同,近来外域朝拜甚是繁多,说不定,是哪一国的外戚。
抡起规矩,当然便是本朝京城最为繁多,怕是外域的规矩宽松的很,也没有过多的限制。
才不会在意这些罢?
想着,安想蓉便是要抽身离去,却瞧见那安月随着那韩家公子说得开心,不只是讨论到什么,竟是笑的咯咯作响。
安想蓉便是不声不响的退了下去。
能来这里朝拜的,应当也是个身份尊贵的,若是安月能搭上这根线也好,伦到底,都要看自己的本事。
那韩家公子瞧见安想蓉要走,便是张口想要挽留,奈何安月缠的紧,才是没有抽身。
眼瞧着身边没了外人,安月的眼眸越发笑的开怀几分,但是
待到上了马车,安想蓉才是轻松些许,但是转瞬之间又有些烦闷,因的来的时候马车和离开的时候马车是一个样子的,也就是说,她还要和林家姑娘还有龙姑娘坐一辆马车回去。
方才就得罪了个透彻,现在还要瞧见人个不成?
却是乏闷之间,马车一晃,安想蓉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回头一瞧,却发现是他。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世子必定是懂得的。”
口舌不饶人,安想蓉却是撩开了帘子左右看了看,其余的马车竟然已经先走了。
“再授受不亲也是做过了,你又何必在意?”
湛明溪面色含笑,却是不知为何总觉着有些许怪异,他大刺刺的坐在安想蓉的对面,大抵是因的没了旁人,整个人都显得分外颓然。
安想蓉便是不说话。
她素来是个沉静的性子,又耐得住,一路上竟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自顾自的闭了眼眸,竟是一直硬生生的扛了过来。
对面的湛明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是沉闷了许久。
马车一直在摇晃,大抵是外头的车夫得了这湛明溪的什么话儿,将马车驾的很慢,摇摇晃晃了很久,也没有到安家。
但是总是要到的不是么?
一直过了许久,安想蓉都不曾开口。
“也不知你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难不成是一句话都不准备说了么?”
湛明溪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疑虑了好久,却是说道:“本来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帮你脱困了,只不过,事出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
安想蓉便是抬了眼睛去瞧他,似乎几日不见,原先俊朗的少年也消瘦了几分。
“家中图遭变故,父亲便是寻了一门——一门亲事给我,若是成了这门亲,便是得了一大助力,也好渡过难关。”
湛明溪说话有些艰难,却还是一字一顿说了个清楚:“现在整个湛家只有我一个人尚未娶妻婚配,我的哥哥们都已经成家立业,孩子满地跑了,哪一位闺秀身份尊贵,断然不能委屈做了平妻。”
平妻,顾名思义,便是和妻子齐平,但是论身份还是矮了主母一截儿去,若是主母存心给了难堪,怕是日子还过得不如那些受宠一些的姨娘。
“便是哪位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