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直跟十堰一模一样,那人的一颦一笑都是跟十堰的姿态没有几分不同来,可是那人的脖子上,一台起来的时候,却能看到一个缝隙。
就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肤色来,那人的皮肤是很白皙的白嫩嫩的肤色,而十堰天生就是一个小麦色的黑色,纵然五官精致,却也不是如何的夺人眼球。
那人虽然隐藏得有些深,但是安想蓉还是看的分明,她能感觉出来,从这个人的身上,似乎能知道什么东西。
就凭这个人还要求到自己头上来,想去这个宴会上的事儿来看着,这人,不是多高的地位,最起码,在这所有人里面,她不是多高的地位。
否则,一个堂堂的拓跋家便是说灭就跟着灭了,又有什么事儿还要来求自己的?
说不定,跟这个人儿探听什么,亦或者是下了什么圈套来,就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事儿,为什么拓跋家一夜血腥,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苦掩盖?
安想蓉想着,心里就有些不安,一直想着该是个如何模样来,那宴会自己还没有仔细看,看来需要好生观察一番了,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将这所有事情都探听出来个原委来。
这是自己能为十堰所做的,最后的一件事儿了。
安想蓉这般想着,一时之间竟然是有些入了迷,后头突然传来了些许力道来,却是拉的安想蓉一惊,一抬头就看到前头一张精致的面容来,笑颜如花模样精致,乍一看都是有几分女子的柔如水来,在一瞧着,就看到了李悠然那一张优雅的脸来。
“二少奶奶!”
柳条又是拉了一下安想蓉,安想蓉这才跟着退后了两步,面色都有些发红,方才那李悠然的呼吸都要喷洒到她的脸颊上来。
这般近的距离,被人家瞧见,怕是要说甚么闲话的。
虽说她安想蓉不是个什么真正的贞洁烈女来,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放不下这般贞洁的。
“弟妹这是在做什么?”李悠然的笑容像是一片春风一样,吹得人面容都觉得宽松些许:“可不是生了什么好事儿了?瞧得人都觉得心情好多了。”
安想蓉讪讪地笑了笑,她不觉得这李家大少爷有什么好心思来,而且,他似乎整个人儿都显得有几分异样来,安想蓉分外敏感的,躲了躲,便是笑道:“只是方才拜访友人了,心里觉得有几分兴奋而已。”
李悠然笑了笑,却是盯着安想蓉像是瞧见了甚么好东西一样:“弟妹念叨的友人太少了,可是有人会伤心的。”
这番调侃,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一旁的柳条心里一突,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听着的话儿,这李家大公子纵然摆出来了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来,却也是李家的大公子,在外头也是声名赫赫,自己还是躲得远一些。
便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了一旁,为两人把风。
柳条确实是有几分聪明,安想蓉却是没有看她,只是眉眼不动的垂着头,不去看李家大少爷的目光。
这大少爷就像是一头饿狼一般,她确实从来都不曾招惹过这李家大少爷,更是能躲就躲,生怕是沾染了什么事儿来。
怎的是自己还寻上来了?
“弟妹不知大哥是在说什么,怕是大哥寻错了人了。”
不动声色的错开了一步,安想蓉瞄准了另外一条小路,虽说绕远了一些,但是确实能避开眼前的麻烦。
“真是可怜了我那拓跋兄弟的心思,死了死了都是惦记着我这弟妹的,竟然是没想到,弟妹是个这么狠辣的心思来。”
李家大少爷微微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想着什么,一只手伸出袖子,上头挂着一个精致的小簪子来。
这簪子是安想蓉的,毕竟是自己的东西,只不过现在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中而已。
“大哥是从哪里寻到了想蓉的东西来?”安想蓉心里一跳,却是笑得温柔来:“这簪子前些时候赏了我那贴身丫鬟柳条去,可是柳条是个粗心大意的,一转身便是丢到了个不知哪里,还是寻到我一个劲儿的哭诉呢,没想到大哥竟然捡到了。”
顿了顿,安想蓉提高了声音:“柳条,还不过来跪谢?”
柳条虽说离得远了一些,但是还是听得到这边儿的谈话的,顿时拖着身子过来一跪,说话也是一板一眼:“奴婢粗心,谢大公子!”
说罢,就是伸手去接。
只是那李家大公子笑了笑,向后退后了些许:“弟妹,明人不说暗话,你这般聪明的人,又何必跟我这般拉扯?不若是好生商量商量,总是要给彼此一个机会罢?”
柳条便是小心的跪着膝行,离得远了一些,却是突然觉得膝盖上有些疼,一低头,就看到一个尖锐的东西硌着自己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