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得是说你那女儿跟了我走了?”却瞧见大姑奶奶笑颜如花的盯着那老婆子,却是一字一顿:“你那女儿,老早就被我送到庄园去享清福了,府里的人儿可是没有个不知道的,你又是如何说,你那女儿,跟了我去李府?”
那秋婆婆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又觉得恼怒:“大姑奶奶怎得是不认帐?我那女儿就是在给你做事儿的时候被人毒害死了,大姑奶奶竟然是这般偏袒哪柳条的,难不成,她是大姑奶奶的丫鬟,我那可怜的女儿便不是了吗?”
说到此处,便是大拗:“我那可怜的女儿啊,死的好惨啊,被人毒害了哇——”
“既然你是这般心疼你那女儿,怎得是没见你去我李家讨尸首?”安想蓉便是挑眉看她:“是觉得李家家大势大,还是觉得讨尸首着办事情麻烦的很,只不过是一个女儿,死了,便是死了。”
那秋婆婆被吓得一惊,却又是撕心裂肺的吼着:“我那可怜的女儿啊,若不是怕李家打击报复,我又怎么不上门去寻了我那女儿的尸首?我连我那女儿最后一面都是没见到啊!”
安想蓉却是没了个心思跟她纠缠,旁边聚集的丫鬟越来越多,大抵都是看热闹的,却是一阵阵的吵吵闹闹。
“罢了,莫要闹了。”安想蓉给了柳条一个眼色,便是冲着那秋婆婆说到:“你便是说吧,要多少个银两的?”
那秋婆婆眼眸一亮,却是忍耐下来,只是哭喊:“我可是不要银钱的,我那可怜的女儿,我只想要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这般人,当真是蹬鼻子上脸,安想蓉是懒得搭理,带了一旁的柳条便是要走,还是留了一句轻飘飘的话:“既然你只想要你的女儿,那你就去后山的乱坟岗里找一找吧,我可是给她里了牌子的,好找的很。”
一瞧见安想蓉竟然是要走,那老婆子登时一个激灵,惊叫了一下,便是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姑奶奶竟然是要这样就走了吗?难不成就是欺负我老婆子好欺压?”
安想蓉便是回身笑着看她:“你说不要银钱,只要你女儿,那边是去寻,缠着我又什么用?你那女儿自己吃东西吃死了,还要过来找我什么毛病?”
那老婆子便是冷笑,恶狠狠地盯着柳条:“便是这小浪蹄子害了我家的女儿!我要这小浪蹄子也跟着我女儿赔罪!”
便是要柳条死了才是。
“是不是柳条下的毒,怕是官府早就查清楚了,否则,柳条现在就是在官府的地牢里。”
安想蓉懒得跟她废话,倒是转身瞧着柳条脸上的伤痕,颇有几分冷冽:“倒是你,无故殴打我的丫鬟,倒也是嫌命长!”
那秋婆婆便是惊了一下,却是外强中干的撑着,旁边的两个婆子却是悄悄地离得远了些,他们本来就是秋婆婆找来帮忙的,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但是谁会想到,还跟大姑娘车上了关系?
大姑娘现在可是个危险的,还是离着远点比较好。
便是也没有人去帮着拿秋婆婆,只是看好戏,那秋婆婆觉着无法收场了,便是一咬牙,疾走了两步,在安想蓉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姑奶奶,我那闺女死的是个冤枉的,便是求着大姑奶奶发发善心,叫她死的安稳些。”
“哦?那,如何能叫她死的安稳?”安想蓉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老婆子,却是隐约的在她身上扫了两眼,这老婆子是个贪财的,估摸着也是说不出什么话了来。
果真,就是瞧见这老婆子嘿嘿一笑,说到:“大姑奶奶,我那女儿生平最是宠爱她的弟弟了,就是想要她那弟弟能的了一个厚实的小媳妇,然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存了点积蓄去——”
说着,那一双眼睛就是不断的冲着柳条手上的包袱看上去,那包袱里头包的鼓鼓的,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很厚的一沓子银票,还有一些有棱角的东西凸显出来,应当是碎银子和金银首饰什么的。
大姑奶奶竟然是有了这么厚的家当呢。
要知道,好几百两,够安家上上下下所有人扑腾个好几年了呢。
“哦?那你是想要了多少银子来?”
安想蓉便是冷笑着提了音量来,旁的丫鬟们便是听得清楚,倒是有几分议论纷纷。
那老婆子有些拉不下脸面来,但是还是惦记着银钱,便是压着性子说:“老奴要的也不多,便是得了二十两,就能将上下一家都安排好了。”
二十两。
足够她两三年的月俸了,还说是要的不多。
“哟?原来是要二十两?我那秋菊丫鬟的命也是有几分凄苦,竟是被二十两就甩了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