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点也不孤单。”国师立刻截断他的话。
“是吗?”夜辰修长的手指轻敲击着桌面,“看来我倒是好心办坏事了。”在查到诏国的国师出现在月焰时,他便想到他是跟德清王爷接头的人。同时也调查了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身体孱弱的儿子,于是便让弯弯将龙啸与剑吟借与他几日,让他们利用法术最快出现到了诏南并将国师的儿子接到了暗影楼。
“什么意思?”国师心里有了不好的承感,一双手紧捏了起来,“你做了什么?”他绑架了召儿吗?怎么可能?召儿被自己保护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落到他的手上?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却控制不了担心。倘若真的是他们绑架也召了,那召儿现在怎么样了?以他孱弱的身体怎么可能经得起舟车劳累之苦?
“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请贵公子前来做客罢了。”夜辰一幅漫不经心的表情差点让国师急得发头都竖了起来。
“什么?你果然绑架了召儿。他在哪里?你们想对他怎么样?”一听爱子在对方手里,国师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对于失去的妻子他已经亏欠得太多了,不能再让妻子留下的儿子再出差错,否则他真的没有颜面将来在九泉之下见妻子了。
“他现在很安全,但是倘若国师不肯合作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夜辰望着国师焦急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若非诏南国对月焰有不轨之心,他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我要如何相信你?”国师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万一这只是他们设的局呢?倘若他轻易答应反倒中了别人的陷阱。
夜辰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眸光转向一边的青龙,朝他吩咐道:
“从国师公子身上取一件饰物下来,让国师自己来判断。”
“是。”青龙走了出去。
片刻后,青龙重新走了进来。手上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是召儿的玉佩。”国师一看见他手上的玉佩,整个神情都变了。那玉佩是妻子给儿子留下的,从他出生就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不曾取下,那么儿子是真的在他们手上了。
“我要见召儿。”目光霍地抬了起来,炯然地望着夜辰。几分冰冷,几分恨意,还有几分担忧与无可奈何。
“可以。但是得在你将事情如数告诉我之后。”夜辰挑起了剑眉,“而且不能有一丝的隐瞒,否则贵公子的下场相信你会很清楚。”
“好,我说。”国师恨恨地咬牙答道,“诏南国君一直与德清王爷有联系,也深知王爷的野心,所以两人密谋合作,国君助王爷登上帝位,王爷许诺将与诏南相邻的几个月焰的城池送给诏南,另外签订友好协议,以后一起共谋富贵江山……”
国师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不但包括诏南与德清王爷的合作,还有三日后的起事,巨细靡遗,没有半点的遗漏。
“请问现在我可以去看我儿子了吧?”
夜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青龙吩咐道:
“带国师下去见他儿子,不得慢怠他们。”
“是。”
……
夜凉如水,星月无光,今夜格外的清冷黯淡。
德清王府的廓道上每隔数步远便悬挂着一盏灯笼,灯光昏黄,灯笼随着夜风轻拂动着。
白色的罗帐直垂落到地面,木榻之上摆放着两双靴子。一双黑色镶嵌着金边的长靴,一双绣花的女靴。
罗帐里面,一男一女正睡得香甜。尤其那中年男子即使入梦,嘴角也带着浅笑,似乎沉陷在美丽的梦境里。
“咚咚咚——”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紧接着伴着王府管家慌张的声音:
“王爷、王爷,出事了……”
“唔——”床上的女人被声音惊动,黛眉不悦地蹙了起来。双手揉着眼睛,“怎么了?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爱妃不要生气,本王去看看。”
德清王爷坐了起来,白色的亵衣,胸口微敞着,露出暖昧的痕迹。伸手撩开白色罗帐,披上外衣,穿上靴子往门边走去。打开了房门对上管家惊慌的神情,不悦地开口:
“发生什么事情了?慌里慌张的。”
“回、回王爷,府外来了一群御林军已经包围了王府了。”
“什么?”德清王爷身上的外衣滑落在地,他却没有感觉。“你说御林军包围了王府?”怎么可能?难道是计划出了问题了?
“是。”总管额头不停地渗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