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花昔夏没你想象的那么恶毒,最起码她治好了我们翰儿的腿伤,又用自己的医术拉近了我们和孙府的距离,孙将军乃是当朝的功臣,和他的关系好总是没错的。”
见李一斌又开始议论朝中大事,李夫人知道再怎么辩驳也终是无用,只得暂时妥协,寻找新的机会下手。
毕竟李远翰作为新科状元,日后总是有大量外出的机会,到时候她和花昔夏在李府中单独相处,想要下手的机会多得是,既然花昔夏不识好歹,一定要留在李府,那么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想要处之而后快了!
“小姐,奴婢先去和弯弯说话,您和李公子在此处叙旧,奴婢就不打扰你们了。”
桂折拉着弯弯,示意她跟着自己过来,奈何弯弯眼泪巴巴地看着花昔夏,想要插在李远翰和花昔夏中间,到底是被桂折给拉了去,“小姐好不容易能和李公子说说话,你去添什么乱?”
“可是人家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昔夏姐姐,而且把人家一个人留在李府,这段日子里面我过得很委屈呢。”
弯弯对着手指,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眼泪随时随地会掉下来一样。
“那弯弯先告诉姐姐好不好?”
桂折耐心地哄着弯弯,虽然说自己跟着花昔夏在孙府里面受了不少冷言冷语,不过想来弯弯一个小孩子在李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毕竟花昔夏在李府也是寄人篱下,更何况是弯弯?
真是可怜了这个孩子!
弯弯这才高兴了一些,叽里呱啦地把最近的事情通通讲述了一遍,说到委屈的时候还会掉几滴眼泪,不过末了的时候弯弯擦干了眼泪,“桂折姐姐,现在我再也不会害怕了,因为昔夏姐姐回来了,她会和远翰哥哥一起保护我们的!”
桂折无言地点头,刚才李夫人的态度她不是没有看见,看来日后在李府的日子也必将更加煎熬,只盼着李远翰能够早些迎娶了自家小姐,只要花昔夏的地位得以提高,那么他们在李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只是这些事情弯弯一来不会明白,二来桂折也担心弯弯一旦知晓就会到处乱说话,因此还是忍下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摸了摸弯弯乱糟糟的头发,沉默地叹了一口气。
这厢花昔夏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久违不见的李远翰,她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原本她有好多的话想要对李远翰说,有好多的苦水想要倾诉,可是真的见到李远翰的时候,花昔夏觉得那些事情都不再重要。
只要还可以和李远翰处在同一处府邸,那些曾经的苦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昔夏,你瘦了。”
李远翰爱怜地捧着花昔夏的脸颊,他每天都在数着日子,只可恨孙沐音的腿伤竟然反复反复,这么些时日才让花昔夏离开,竟然全然不顾自己的相思之苦。
“你也瘦了。”
花昔夏深情款款地与李远翰四目凝视,好半天的时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元翰,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只有这一句话要和我说吗?”
“当然不是,昔夏,我想你,而且我再也不想离开你,只是担心这话说了出来,你会认为我不够成熟,世事难料,此番你离开孙府,就在我的意料之外。”
想起那日突然不见了花昔夏,李远翰几乎慌乱了手脚,如若不是弯弯及时赶到说是花昔夏被请到孙府去给孙沐音治疗腿伤,他几乎要去质问父亲和母亲。
若是如此,母亲该是会更加仇视昔夏!
李远翰想想有些后怕,原本他并未觉得母亲和花昔夏的关系对立得这样厉害,只是隐隐觉得母亲不太喜欢花昔夏,如今看来,母亲竟是不喜欢花昔夏到了想要让她离开的地步。
“若有可能,我也不想离开你。”
花昔夏的话好似一股暖流流入李远翰的心里面,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听说你在孙府里面过得不好,孙沐音可有为难于你?”
花昔夏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孙沐音的性子,不为难我才是奇怪,只是她使尽手段,却不能拿我如何,甚至将身边的丫鬟都赔了进去,想来日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才是。”
想起她用银针让孙沐音失禁的事情,李远翰也不由得哑然失笑,也就只有花昔夏才能想出这种手段,让人愤恨不已,却偏偏没有办法应对。
毕竟花昔夏可是医女,得罪了医女的下场就是这样的惨重,只要花昔夏一个不高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孙府的事情不提也罢,都是些不愉快的回忆,想来此番我离开孙府,孙沐音的腿伤会好得更快些,倒是你,做了新科状元,皇上对你可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