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他现在怎么样了?”
花昔夏的目光热切,她朝后面看去,可并没有发现李远翰的身影,不禁心头涌现出不好的感觉,难道李远翰受伤了,所以才没有马上前来?
“小姐放心,少爷好得很,左不过钟大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少爷,此刻正问东问西的呢。”
听了桂折的话,花昔夏才算放下心来,也罢,此番来到山西,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赈灾,先和钟勤林商议赈灾的事情比较重要。
“李大人,您可终于来了,一路上辛苦,我替山西的百姓谢谢李大人!”
钟勤林和李远翰的官职相当,可到底钟勤林不过是个地方官员,见到李远翰的时候态度自然恭敬不少,更何况李远翰乃是新科状元,且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可见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无妨,如今旱灾的情形如何?”
李远翰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如今他更关心的是用自己和兄弟们用性命拼来的物资是否能解决了燃眉之急,山西和上京相隔甚远,想必有些事情不会像表面上那么轻松。
果不其然,钟勤林支吾了一阵子,“不瞒李大人,虽然说有银子和物资,可山西的灾民实在太多,而且现在还在大旱,再这样下去,难免会引起暴动,前几日就有暴民来衙门口前面闹事,如果不是因为花小姐的话,我都镇压不住他们。”
花昔夏?
李远翰眉头一挑,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花昔夏竟然还有这等魄力,可见这几日也真真是难为了她。
“钟大人这段时日也十分辛苦,若是此事能够办得好的话,我自然会禀报皇上,让皇上嘉奖于你。”
“多谢李大人!”
钟勤林一直等着的就是这句话,若是连这点好处都没有,那么他还要配合李远翰什么劲儿呢?
只是就算如此,钟勤林也并不打算得罪了背后的大人物,因为李远翰和那个人比起来,简直如同蝼蚁一般。
“劳烦钟大人在明日的时候告知我山西灾民的情况,我也好做到心中有数,眼下我还有事,就不叨扰钟大人。”
“李大人慢走!”
钟勤林的眼角噙着一抹笑意,看来他料想得果真没有错,李远翰此刻八成想马上见到花昔夏,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他对花昔夏的溜须拍马应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昔夏!”
李远翰急切地叫了一声,他们尚且隔着几十步远的距离,李远翰迅速跑了过去,如果不是因为商云依也在场,李远翰一定会狠狠地抱住花昔夏。
“你还好吗?”
李远翰和花昔夏异口同声,旋即会心一笑,李远翰早已经从侍卫的口中得知花昔夏安然无恙,只是亲眼看到花昔夏的时候,李远翰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李公子无碍就好,这几日我和昔夏真是日日担心呢。”
商云依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插嘴,一副十分关切的模样。
“多谢商小姐惦记,一路押送物资想必十分辛苦,若是无事的话,商小姐快去歇息吧。”
李远翰的话说得十分牵强,毕竟一路奔波的人是李远翰,而不是商云依,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要和花昔夏单独相处,免得商云依还如同一根木头一样在这里杵着。
“既如此,也请李公子早些歇息。”
商云依是个聪明人,虽然心中不快,可她独自在外,即便做了李夫人的眼线,也没有必要惹李远翰不痛快,因此只得离开,桂折也识趣地退了下去,将房间让给李远翰和花昔夏两人。
“远翰,你可是受了伤?”花昔夏扣着李远翰的脉搏,“我是个大夫,你骗不了我,我也不希望你骗我。”
“我……”李远翰有些吞吐,“实际上都已经好了,你不必担心。”
“说谎!”花昔夏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李远翰的谎言,“你的脉搏还这样紊乱,一定是因为还没有休养好就着急赶路,所以才会这样。”
见花昔夏隐隐有些动怒,李远翰的脸上连忙带了些许讨好的微笑,“还不是担心你会出事,所以我才不能在那里久待,再者说,我现在还是好端端的,我福大命大造化大,而且你还在这里等我,我怎么可能出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