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翰将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替花昔夏打点周到,花昔夏轻轻敲打了一下李远翰的肩膀,“听到太医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远翰,明明是请功的大好机会,你却偏偏给了我这样一个虚名,李大人和李夫人一定不会高兴。”
“无妨。”李远翰微微摇头,“一则太医之名并非虚名,你不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还有了在李府长住了理由,二则昔夏有一句话并不对,这不是我请功的大好机会,皇上多疑,如今山西之事又处理得十分妥当,若是再给我任何封赏的话,恐怕矛头都会指向我和李家。”
“说了这么半天,原来我是挡箭牌,你是实在想不任何封赏,所以才用我来搪塞皇上!”
花昔夏假意生气,实际上她的心里面清楚得很,李远翰放弃原本属于自己的机会,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
“无论如何,如今你都是花太医,日后你不再需要小心翼翼,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李远翰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今日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从山西回来的时候,他带着老百姓的嘱托,所以他一定要将灾银的事情调查清楚。
三皇子府上,赫连瑞阳似乎早就料到李远翰会过来一样,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到来,“李侍郎,好久不见!”
“瑞阳,你可千万别这样称呼我,就算我是侍郎又如何?你可是堂堂的三皇子殿下,若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还要叫你一声殿下?”
赫连瑞阳哈哈一笑,“都是玩笑话,远翰,你我兄弟,自然不必这样见外,昨日我见李大人匆匆将你带回去,想着定有要事,你也无法前来,算算日子,你今日定会到我这里。”
“想不到瑞阳还会算命。”李远翰也随意开着玩笑,“昨日父亲的确对我大发脾气,说我不该为昔夏请命,为她换得太医的名号,反而自己什么都没有落得。”
对于李远翰的话,赫连瑞阳倒是不以为意,“要我说,你这样做反而是对的,你将花昔夏视为心头肉,若是她安好,你自然什么都不在乎,更何况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你也实在不适宜再出风头。”
“知我者瑞阳也,此番前来,我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于你,你听了之后定会高兴。”
李远翰故意打着哑谜,反而自顾自地开始喝着茶水,这样的举动倒是让赫连瑞阳兴趣大增,按说若是李远翰没有好消息,是不会卖这样的关子,除非他抓到了一些人的把柄。
难道是自己的大哥或者是二哥,亦或者是五弟?
赫连瑞阳胡乱猜测着,如果不是此事的话,那么就没有其他事情更加值得自己感兴趣了。
“远翰,你也别卖关子,既然来了我这里,迟早都要说出来,还不说给我听!”
赫连瑞阳终于忍不住先行开了口,李远翰这才放下了茶杯,“不知你听说了没有,山西遭了旱灾,原本不该这样严重,是有人从中抽了灾银,所以才使得山西的老百姓落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此话当真?”
虽然说每次赈灾都会有人从中捞些好处,可此番山西的旱灾那样严重,竟然有人从中作祟,可见此人胆色不小。
李远翰微微颔首,“自然当真,只是我目前还无从得知那个人到底是何人,听闻是太子殿下接了赈灾的差事,左不过因为太子殿下身体不好,所以才交给了山西的父母官钟勤林。”
李远翰的话不必说得太过于清楚,赫连瑞阳自然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看来,李远翰是怀疑他的大哥赫连瑞松。
话说到这个份上,赫连瑞阳也不得不怀疑赫连瑞松,他虽然身体不好,可是胆色却是一等一的,为了可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赫连瑞松需要大量的银子,所以从赈灾的银子里面抽出一部分来也不为过。
只是,看来赫连瑞松此事做得太过火,竟然让山西的百姓因此得了瘟疫,此事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恐怕是难以善终。
“钟勤林现在在何处?”
赫连瑞阳想起此事的关键人物,既然赫连瑞松将赈灾的事情交给钟勤林,那么只要撬开钟勤林的嘴,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
“死了。”李远翰无奈地摊摊手,“是我太过于疏忽,看来他是被人杀人灭口了。”
对此赫连瑞阳也不甚在意,就算钟勤林还活着,只要背后的那个人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胁,他一样会想尽办法杀了钟勤林,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现在该怎么办?”
赫连瑞阳沉吟片刻,“远翰,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容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