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夏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她相信小翠也不是存心想要害她,八成是被琉璃郡主逼迫,琉璃郡主为了让自己离开李远翰,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小翠,你先退下,有桂折在这里伺候就好。”
原本在平日的时候,小翠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毕竟一直都是桂折伺候花昔夏沐浴,可她想要看着花昔夏用琉璃郡主给的洗发膏,否则便是没有完成任务,所以一直踌躇着不肯离开。
“还有别的事情么?”
花昔夏明明知道小翠的心事,却并不戳破,只是含着一抹笑意地看着小翠。
“没,没有!”
小翠夺门而逃,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明明花昔夏对她不错,可是她竟然还做出这样助纣为虐的事情来,当真是不应该。
事已至此,花小姐,你不要怪奴婢狠心!
小翠一直在门口没有离开,想着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里面应该会传来惨叫声才是,毕竟那种洗发膏抹在头发上,一定会让花昔夏的头发掉光。
花昔夏把玩着小翠刚刚递过来的洗发膏,想着要如何才能将计就计,见花昔夏若有所思的样子,桂折不禁纳闷,“小姐,您怎么了?”
“嘘!”花昔夏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桂折小点声,免得被在门口的小翠听见,“这个洗发膏有问题。”
有问题?
桂折狐疑地望向门外,跟着花昔夏的时候久了,她很快就弄明白了花昔夏的意思,原来是刚才小翠递过来的洗发膏有问题。
“难道小翠要害小姐?”
桂折义愤填膺,巴不得现在就将小翠抓过来问个清楚明白。
“应该是琉璃郡主指使,不过这样也好,这种东西既然是害人的,也不能浪费了它。”
掂量着并不沉的油纸包,花昔夏的眼眸深沉,她原本不想如此,只是杀鸡儆猴,她必须让琉璃郡主知难而退。
“小姐打算怎么做?”
“既然是背叛了主子的奴婢,自然没有再信任的价值,这包洗发膏,就赏了小翠就好,桂折,这件事情务必要办得隐秘一些。”
“是,小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桂折在心里面早已经对小翠咬牙切齿,无论如何,小翠也不应该拿了这种害人的东西来伤害花昔夏,所以桂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反而认为小翠罪有应得。
等了好一会儿,屋子里面始终平静,小翠有些纳闷,难道是这种洗发膏不会马上发作?
想着不多时花昔夏就会出来,小翠只得离开,桂折望着小翠离开的方向,手脚利落地将小翠的洗发膏替换成了小翠拿过来的那包,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房间。
待小翠做完手里面的活计回去之后,已经是天色渐晚,她随手拿起了洗头膏,却并没有发现这正是白天自己拿给花昔夏的那包,小翠犹自纳闷,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花昔夏那里还没有一点儿反应?
难道是花昔夏沐浴的时候根本没有用洗发膏不成?
小翠疑惑不解,却不能找花昔夏去问,毕竟她做贼心虚,心里面还是觉得对不住花昔夏。
“啊!”
一阵惨叫声从小翠的房间里面传来,原本小翠拿了洗头膏洗头发,谁知道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小翠望向铜镜里面的自己,她的脸被一寸寸地侵蚀,小翠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容貌被尽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翠颤抖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又将手拿开,因为她的手只要碰到了脸,手上的皮肤也开始变得萎缩。
“这一定是梦,一定不是真的!”
小翠努力地催眠自己,好端端的,她不可能会变成这样可怖的样子。
“只可惜,这就是真的。”
桂折踱步进来,在听到惨叫声的时候,桂折就第一时间出现在门外,知道小翠是上套了,所以才带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