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玉笛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那几条大蛇竟然直接丢下她,仿佛有灵性一般,竟然回到了翡翠玉笛旁边!
这翡翠玉笛,可以驭蛇避毒,而非避蛇!
意识到这一点,沈良辰快步上前,壮着胆子探手将翡翠玉笛拾起,不等那些蛇有所反应,便再次送到嘴边吹了一声。
简短的音节发出之后,她又试着吹了另外在一个音节,然后惊异的发现,这支玉笛所发出的各种音节,竟然可以控制蛇群!
“宝贝啊!”
沈良辰眼底含笑,以轻柔的笛声安抚好了蛇群,然后开始仔细端详起手里的笛子,阳光之下,她竟然在晶莹透亮的翡翠玉笛的两端,隐隐看到两个字——南疆!
南疆有驭蛇之术!
想通了这一点,她将手里的翡翠玉笛搁在胸口,有着不敢置信的笑了起来。
看来,即便不用剧痒粉,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
沈良辰一觉,便睡了整整一日。
夜幕降临时,饱睡整日的她可谓神清气爽,精神奕奕。
用过晚膳,她见月色正好,直接飞身上了屋顶,然后神色惬意的将双臂垫在脑后,仰望着空中繁星,姣好的俏脸上,不见一丝忧虑之色。
“奇怪了!”
碧云跟耶律婉婉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屋顶上的沈良辰,紧蹙着眉头,狐疑道:“按理说,今儿皇后娘娘落了娴妃的面子,还打了庄妃,她们自是该对娘娘恨之入骨,在知道娘娘的金牌令箭被皇上收回以后,早该来兴师问罪才对……”
“是姑娘,不是皇后娘娘!”
耶律婉婉板着小脸纠正碧云对沈良辰的称呼,而后轻勾了红唇,斜睇她一眼:“我看你这丫头,是见不得冷宫太平么?”
“当然不是!我巴不得这冷宫里一直太平下去!”
碧云想都不想便脱口反驳了耶律婉婉的话!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耶律婉婉唬住了,她嗔了耶律婉婉一眼,伸手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别以为娘……呃,姑娘认你当妹妹,你就是主子了,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你才几岁,竟敢唤我做丫头!皮痒了是不是?”
“哎呦!哎哟!”
耶律婉婉被碧云拧的生疼,忍不住倒抽口凉气!有些夸张的一连哎呦了两声后,她抬手打落碧云的手,故意提高了嗓门嚷嚷道:“你再敢拧姑奶奶一下试试,姑奶奶马上告诉姐姐去!”
“你——”
碧云心里虽然对耶律婉婉不服气,却仍旧有些忌惮的抬头朝屋顶望了一眼,似是生怕耶律婉婉会给自己告状一般,她哭着一张脸撇了撇嘴,转身进入前厅,边走她还边期期艾艾的嘟囔着:“宣王殿下,您怎么还不回来啊,您不在……奴婢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耶律婉婉闻言,冷冷一哼,不屑撇嘴:“一个年老色衰的色鬼王爷,有什么好想念的!”
碧云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瞬间,紧咬了唇瓣,她尽量让自己镇静,但是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对耶律婉婉怒然呛声道:“我家宣王殿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堪称风华绝代,比你这死丫头长的俊俏多了,你凭什么说他年老色衰!”
耶律婉婉一听,微眯了眼睛,忍不住闲闲笑问:“死丫头说谁呢!”
“死丫头说你……”
碧云想也没想,便回了声,等到她醒过味来,险些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不是我说你的——死丫头!”耶律婉婉得意一笑,不理碧云脸色有多难看,对她一阵摇头晃脑,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哼!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碧云秀拳紧握,咬牙切齿,一脸恨恨的望着屋顶,却没有任何办法。
谁让,她不会轻功呢?!
“真好!”
屋顶之上,微凉的风,泌入心脾,耶律婉婉迎风而立,舒畅一叹!十分率性的仰躺在屋顶上,她远眺了眼深谙夜幕,转头看向身侧的沈良辰:“虽然冷宫外面,鬼鬼祟祟的人不少,不过姐姐说对了,今儿冷宫很太平!”
沈良辰闻言,轻勾红唇,凉凉一笑:“我落了娴妃面子,打了庄妃的巴掌,她们都对我恨之入骨,只可惜我手里有金牌令箭作保,如今金牌令箭没了,她们自然会为自己报仇,只不过……这两人素来不和,你争我斗这么久,今日虽然同仇敌忾,却也断不会再为别人徒做嫁衣。”
“她们都在等,等着对方忍不住先动手!”耶律婉婉了然点头,望着一览无遗的宫中灯火,她心思转了转,面色也跟着沉下:“若今夜她们谁都不动手,明日一早便极有可能一起来找姐姐麻烦!”
“别怕!姐姐来给你吹一支好曲子!”
沈良辰淡笑着起身,从怀里取出那只翡翠玉笛,轻轻把玩着手里的绿笛,她将笛子凑到嘴边。
一时,笛声响起,时急时缓,却不成曲调,听的耶律婉婉,忍不住大皱眉头。
初时,耶律婉婉还不知沈良辰为何忽然有了吹曲的兴致,但是片刻之后,听到周围不时传来的嘶嘶声响,她心下一冷,浑身寒毛直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