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做不到原谅!
是以,等到真相揭开之时,她和他之间,终究要有一场狂风暴雨……
……
沈良辰再次转醒的时候,时间过去了许久,久到她所乘坐的船只已然抵达芙蓉镇的码头。
日薄西山之时,船舱内一片昏暗。
她轻揉了揉鬓角,蹙起了蛾眉,出声问道:“谁在外面?”
“是奴婢!”
片刻,船舱门从外面打开,脸上还带着伤的碎心,脚步轻稳的进了船舱,并在沈良辰睡榻前对她恭身行礼:“碎心参见公主殿下!”
“碎心?”
沈良辰见清眼前之人,当真是那日被耶律毓尘丢在马车里的碎心无疑,连忙坐起身来,伸手将她拉起:“你没事吧?”
“还好,马车没有跌下悬崖,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碎心垂眸,看着沈良辰拉着自己的手,另外一只手轻抚了下脸上的伤,难得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倒是公主殿下,可有受伤?”
“我也没事!”
听闻碎心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沈良辰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不过是淋了雨……现在已经没事了!”
碎心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出了船舱,将早已准备好的水蓝色衣裙端了上来:“公主殿下可睡好了,如果睡好了,可要先吃些东西,等明日一早,咱们就动身回居然山庄!”
沈良辰闻言,黛眉轻颦,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先从睡榻上起身,开始让碎心帮着自己更衣。
不久,水蓝色的新衣穿上身。
让碎心将她及腰的青丝,随意挽了个髻,她看着身上清新亮丽的水蓝色,不由轻轻叹道:“这一路又是淋雨又是泥水的,浑身都是海水味儿,我还没好好泡过澡呢!”
碎心闻言,忙轻声提议道:“要不,待会儿我们先回芙蓉居,殿下现在身体不好,去温泉池泡一泡倒是可以的!”
“不用了!”
沈良辰想到前世之时,慕容睿没少待在芙蓉居里,顿时轻蹙着眉头说道:“比起芙蓉居,我更喜欢居然山庄!咱们现在就回居然山庄吧!”
“公主殿下的身体可以吗?”碎心笑了笑,又道:“如果您觉得可以,那咱们现在就回居然山庄,等回了居然山庄,奴婢立即命人给殿下准备香汤!”
“这可是你说的!”
沈良辰轻挑了眉头,对碎心笑了笑:“走吧,我都想念居然山庄的床榻和枕头了!”
“嗯!奴婢说到做到!”
碎心用力点了点头,抬手虚扶着沈良辰的手臂,步出了船舱。
船舱外,只有陈良弓和云染两人。
陈良弓见碎心扶着沈良辰出来,忙恭身对沈良辰行礼,“参见公主殿下!”语落,他还不忘扯了下云染那白色的衣袖。
云染原本,还想照着以前的样子跟沈良辰相处,奈何有陈良弓盯着,他只得也朝着沈良辰恭了恭身:“云染参见公主殿下!”
沈良辰见两人如此,不禁暗暗一叹!
心知她提醒过陈良弓一次,陈良弓却仍旧如此,可见陈良弓是再也不会如以前那般与她相处了,她心中微微有些失落的让陈良弓先起了身,然后蹙眉对云染说道:“好了!别心不甘情不愿的了,赶紧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
云染再次恭身,还不忘对沈良辰咕哝着补了一句:“人家这礼行的规规矩矩的,才没有心不甘情不愿呢!”
沈良辰只当没听见他咕哝的话,淡淡扬了黛眉,视线扫过空空寂寂的船舱,随即出声问道:“怎么这么安静?耶律毓尘跟宋云寒呢?”
“启禀公主殿下……”
陈良弓闻言,再次恭身,对沈良辰拱手说道:“摄政王如今正在绝色楼设宴,刚差人请了那两位一起过去!”
“是吗?”
沈良辰闻言,扬起的眉头,缓缓落下:“摄政王设宴,一定挺热闹……”
“那是自然!”
陈良弓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心想着沈启天虽然表面没什么,但是一定十分担心沈良辰,他抬眉问着沈良辰,试探着问道:“殿下要不要也过去见一见摄政王?”
“不必!”
沈良辰心知沈启天既是只请了萧湛和耶律毓尘,便是要开诚布公的跟那两个人谈谈最近发生的事情,想要让所有的事情,都有个完美的解决,自己如果去了反倒不美,便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陈良弓的提议!
陈良弓不知沈良辰心中所想,以为她跟沈启天之间,仍旧心存芥蒂,不禁眸色微暗!
沈良辰扫了陈良弓一眼,抿了抿唇瓣,轻声叹道:“既是王伯父请了宋云寒,请了耶律毓尘,却独独没有让我去,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反正我现在还不饿,也不用吃什么东西了,先回居然山庄吧!”
若是放在以前,听闻那个男人被沈启天差人带走,她一定会心急如焚,担心他的生命安全,但是现在……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