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质问耶律毓尘,不去找沈良辰,又该如何出宫,却见他一脸坏笑的提着一块明晃晃的令牌,在她眼前荡啊荡的:“呶,哥哥我早就准备好了!”
耶律婉婉盯着眼前的令牌微怔了怔,伸手抄起令牌,转身就望外走。
见状,耶律毓尘无奈一笑:“喂,小丫头,等我一下,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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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深沉,月光皎洁。
耶律婉婉和耶律毓尘一人一马,从皇宫离去,前往平王府。
冬夜中的平王府,安静磅礴。
看着头顶上方偌大的平王府,耶律婉婉刚要上前,却被耶律毓尘扯住手臂,拉着向后门走去,便走他还声音微冷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大半夜的进前门不太好,我们走后门!”
出乎耶律婉婉意料的,平王府的后门,竟然是开着的。
被耶律毓尘一路拉着进了门,又左绕右绕,一路脚步匆匆的行至一座清幽的别院前,耶律婉婉轻皱了皱眉,抬眸看向耶律毓尘:“你确定这是他的住处?”
“哥哥是谁?”
俊脸上的骄傲之色,被夜色掩埋,耶律毓尘对耶律婉婉笑了笑,凝眉说道:“那唯一一间亮着灯的房间,便是他的……怎么样?你是要自己进去,还是要哥哥我陪你进去?”
耶律婉婉眸光闪闪,俏丽的脸上,露出些许少女的羞涩,但即便如此,她却坚定说道:“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也好!”
耶律毓尘淡淡一笑,轻点了点头:“我在外面等你,若他敢对你不轨,你便大声叫我!”
“哥哥!”
耶律婉婉不依的跺了跺脚,狠狠剜了耶律毓尘一眼,这才抿唇敛起心神,脚步轻缓的朝着上院落里唯一亮着灯的光明之处走去。
月色极美,屋里的萧景静静躺在榻上,迟迟不曾入睡。
今日,离宫之后,他的确去找过萧策,想要弄清楚萧策对耶律婉婉的用心,到底如何。
但是,在他说出,自己不会放开耶律婉婉之时,萧策却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娶耶律婉婉为妻的,无论他怎么说,他都不曾改口,如此,争执不下,他们堂兄弟来那个人来了一场男人的战斗,最终的结果,是他伤的不轻,萧策也被他打成了猪头。
他们两人,两败俱伤,全都挂了彩!
而他半夜因为身上的伤,不停疼着,只得半夜掌了灯,起身往身上涂抹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握着药瓶的手微微一紧,他蓦地将中衣拉上,这才回头,刚欲张口,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便僵在了原处。
门口处,那一袭雪色轻裘,清雅华贵的女子,不是他的小叮当,又能是谁?!
忽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被屋里的灯光,晃花了眼。
紧皱着眉宇,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见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真的站在门前,寒着一张俏脸娇嗔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闻声,他这才意识到果真是耶律婉婉,实实在在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心下一喜,嘴角微微抽了抽,本来想要笑的,却因牵动了脸上的瘀伤,忍不住轻呲着牙,倒抽一口凉气:“婉婉……”
耶律婉婉望着他,看着他脸上的青青紫紫,一向活泼俏脸的脸上,顿时也失去了颜色:“你是傻子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去打架?”
闻言,萧景想起今日耶律婉婉说过的那些话,眸色一暗,眼底露出些许落寞之色:“你踏月而来,是来与我为他兴师问罪的?”
耶律婉婉怔了怔,凝着萧景落寞黯淡的神色,心中滋味五味杂陈。
凝怔片刻,她轻叹一声,,俏脸微寒的别开了头:“我来,是来看你伤的如何,不是来跟你斗气的。”
“你不怪我吗?”
萧景凝着她微冷的脸色,轻叹了叹气,语气缓和的垂首说道:“进来吧,外面冷!”
耶律婉婉闻言,不动声色的反手关了房门,缓步朝着榻前走去。
“给我吧!”
耶律婉婉盈盈抬手,不容萧景拒绝,便已接过他手里活血化瘀的药膏,纤指抬起,将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后背上。
若说,药膏本身的凉意,让萧景身形一颤,那么……当耶律婉婉柔润无骨的小手,轻轻抚过他的背脊时,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开始心猿意马!
浑身上下,忍不住燥热起来,他微微的,敛起心神,眸光潋滟的深凝着桌上的灯烛,置于腿上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静静的,替他将后背的伤,全都涂了药,耶律婉婉的小手,在他满是伤痕的后背上,缓缓推揉,许久见萧景一直沉默不语,她轻轻合拢手心,幽幽问道:“喜欢他的人,是我,一心要嫁他的人,也是我,你何必要去与他动手?”
闻言,萧景身形顿了顿,眼底的光辉,瞬间变得清明!
她到底,还是来跟他兴师问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