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姑姑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之时,心头咯噔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没能动上半分。
在她对面的沈良辰,则缓缓勾唇,神色不变的幽幽笑了:“秋叶姑姑别怕,不过是些化功散,过阵子自己就解了,对性命无碍的!”
这香气,她太熟悉了。
是耶律毓尘以前用过的化功散!
因为她,并没有内力,所以这化功散对于她,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倒是秋叶姑姑……现在看她这般反应,显然是个高手啊!
秋叶姑姑沈良辰所言,面色蓦地变了变:“没想到,皇后娘娘一早就安排好了退路……”
她以为,沈良辰未卜先知,早已准备好了要如何脱身!
不过沈良辰,却无心跟她多说什么。
很快,便有人从外面打开了车门。
门外,有数名黑衣人。
但见沈良辰在车内,其中为首的黑衣人十分恭敬的朝她恭了恭手:“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沈良辰的嘴角,始终轻轻勾起,示意黑衣人免礼之后,她蹙眉看了眼同样瘫在马车里的碎心。
黑衣人循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眼碎心,然后沉沉出声:“皇后娘娘放心,待会儿会有人将碎心姑娘,一起抬进咱们的马车里。”
沈良辰闻言,知道黑衣人是故意让秋叶姑姑误会,他是他的人,籍此撇清与北辽之间的关系,便微微颔了颔首,然后不再看秋叶姑姑一眼,垂首出了马车。
马车外,秋叶姑姑所带的魏国影卫,早已悉数瘫软在地。
且,还有另外两辆马车,候在边上。
见状,她不禁疑惑皱眉。
黑衣人见状,连忙轻声解释道:“魏国皇宫的马和马车,都是有印记的,咱们不能用!”
闻言,沈良辰恍然,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慈悲大师同云染和沈良辰一样,并没有内力,所以化功散对他们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只有碎心和陈良弓,需要人抬上马车。
须臾,眼看着碎心和陈良弓被抬上了马车,沈良辰便对云染吩咐道:“你去瞧瞧,看能不能替他们缓解下化功散的药效!”
“好!”
云染现在,一脸的凝重,在对沈良辰点了点头后,快步登上了碎心和陈良弓所在的马车。
站在沈良辰的黑衣人见状,再次朝着沈良辰拱了拱手:“此地不宜久留,皇后娘娘还请,上另外一辆马车。”
闻言,沈良辰不禁深看了那黑衣人一眼。
见他眉眼熟悉,当是石三无疑,她十分感激的冲着石三笑了笑,并没有立即登上马车,而是重回刚才自己所乘坐的马车前,对车内的秋叶姑姑清冷说道:“秋叶姑姑,过去在宫里,你对本宫,也算多加照拂,所以这一次,本宫留你一条命!你且回去,帮本宫带话给太后娘娘,今日这笔帐本宫记下了,终有一日,本宫会回去,跟她讨个说法!”
语落,她亲自动手,将车门关上,然后跟着石三和慈悲大师,一起登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须臾,马车启动,在官道上疾驰而去。
石三揭去面纱,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沈良辰苦笑着说道:“昨日主子爷有命,让在下密切关注魏后娘娘的状况,今晨在下发现坤宁宫有异动,没有多想便跟了上来……还好没有错过魏后娘娘的行踪!”
听石三这么说,沈良辰不由淡淡出声:“有劳你了,石三!”
“一切都是主子爷的吩咐,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石三一句话,直接将功劳都推到了耶律毓尘身上,然后剑眉一皱,十分关切的问着脸色微白的沈良辰:“倒是魏后娘娘,方才在下顾不得许多,只能出下策用了化功散,魏后娘娘身怀有孕,可有不适之处?”
“没有……”
沈良辰身上,确实不太好受,不过那难受,是从早前被秋叶姑姑气到开始的,应该跟化功散没有关系。
暗暗的,嘱咐自己,要定下心来,她轻扬了眉脚,蹙眉问着石三:“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里?”
“去主子爷上次便为您准备好的一处庄子!”
石三回想上次之事,心想沈良辰左右还要去那个地方,心中不禁有些奇妙的感觉,“那里距离这里,有两天的路程,这两天里,只能委屈魏后娘娘在马车里度过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沈良辰舒展了眉脚,对石三笑了笑:“本宫能够逃出生天,全靠你们,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
“这都是主子爷的安排!”石三连忙摇了摇头,不曾居功:“其实,原本主子爷是打算亲自送您过去的,但今日宋太后这把火实在太过突然,太子殿下跟皇上和皇后娘娘并长乐公主,都还未曾离开魏国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