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不是自诩命债太多,要此生不娶嘛!怎么,无法自拔地爱上那个姑娘了?”另一人依旧不留情面打趣道。
只是叹气。
那人眸光一闪,问,“你的手下可有什么消息?”
另一人斜睨了他一眼,道,“干嘛?我的手下可不是给你用来找姑娘的……”
那人听罢一脸可怜相儿,说,“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我消沉下去?”
“嗤……我看你蹭饭蹭得挺香的,什么消沉不消沉……”
话音一落,茅舍门口,忽地闪过一个人影。
屋里二人登时相视一眼,各自住了口。
“你呆着,我出去看看……”说罢那个身披草莽的古怪男子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然不待他看清何人……
“掌门?!”
一时间二人尽皆怔了一怔,反应后随即深作一揖。
是一青衣男子。
“看你样子,应该好得差不多了。”那青衣男子径直走向那唇色微红的男子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不消说,寒暄这三人,便是生死门掌门风吹雨,副使残花及万毒涯毒王曾客。
“多亏毒老头……咳咳,毒王照料。”那残花说。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风吹雨好奇道。
那毒老头不高兴地随意说,“还不就是向六拳那个宝贝闺女……”说罢一惊,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残花眉头一皱,沉声道,“这次受伤,是我疏忽。”顿了顿,继续说,“我收拾收拾,这两天尽快回不夜城。”
风吹雨点了点头,说,“倒是不必操之过急。”
“但是……”
“你找到她了?”
“…………?”那残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别瞒我了。”风吹雨笑说,“你以为我不知……你喜欢那姑娘?”
此话一出,那毒老头霎时捧腹大笑。
然几滴汗珠却蓦地从那残花额角蹚过。
“残花私自动用七情花,坏了掌门计划……请掌门处置。”
“嗵”得一声,其余二人只觉脚下一颤。
那残花双眉深锁跪地,没有丝毫辩解意思。
仿佛惩罚自己。
事实上,他真该惩罚自己。
“你身体才好,起来吧。”那风吹雨轻叹口气,弯腰扶那人儿。
“咳咳……怎么学得一身假惺惺的毛病回来,动辄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哪!!”那毒老头愤慨道。
“毒王,挑几个人替他找找那姑娘吧。”
“啊?!!凭什么都要抢我的人用……”那毒老头咕哝道,“况且中原那么大,怎么个找法……你怎么就知道那姑娘回中原了……”说罢狠狠地朝那残花肩上拍了一巴掌,恨得牙痒痒道,“我算是毁你手里了!整天替你当牛做马的,你连毒株都不肯和我一块看看……”
那残花一个趔趄,稳了脚,置若罔闻地向那青衣男子作揖道,“谢掌门。”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不必那么客套。”风吹雨淡淡道,忽而眉头一皱,面色煞白。
那毒老头“咦”了一声,说,“你受伤了?”心说你鼎鼎大名的风吹雨居然也会受伤!
那残花忙不迭关切道,“掌门,你没事吧?”
“没事……”
“没事?!你没事才怪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中了巫毒?!”
北境,不夜城。
暮色降临。
十二夜宫,月池之畔。
“楼师兄,池里没人。”一浑身湿答答的年轻男子向池畔执剑观望的男子低头道。
“胡说!”楼心月满面愠怒地瞪了来人一眼,喝道,“我明明看见那两个妖人一同落水!”
“师弟们都打捞了这么长时间……何况天都黑了,也看不清……”来人吞吞吐吐道。
楼心月欲要说话,突然被打断道,“让池里的人都上来歇息去吧,明天再捞。”
他回头一看,是莫承才,登时哼了一声,说,“捞这么长时间都没捞到两人,明天就能捞到了?”
莫承才心里直犯嘀咕,心说你楼心月怎么说话如此之呛……搔了搔头,说,“月池就那么大一块地方,他们还能跑了不成……”
楼心月倏尔冷笑道,“换作以往,大概跑不了……但是现在,有人相助……恐怕就不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啊……”莫承才说,“什么有人相助……”
“要不是我爹被打了一掌,那两人早就被九天玄火灰飞烟灭了!”
莫承才听罢一怔,急道,“心月,你,你你……你怎的这样说话!师父怎会平白无故地打你爹一掌!!”
“众目睽睽之下是不是平白无故…她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