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花凉柒冷冷看了大夫人一眼,坏坏一笑,抬步便出了前厅。
大夫人看到花凉柒那样的眼眸更是担忧,赶忙就要起身追过来,可终究是被花丞相叫人给拦下了。
待花凉柒来到花凉溪的住所,便下令让下人都退下,连庭院都不得留人。
花凉溪见此架势便知不是什么好事,警惕的看着花凉柒质问道,“你又要对我做什么?”
花凉柒面带冷笑,眼下无外人在场,她终于不必在做戏了,悠哉的坐在软榻上,吩咐张福道,“张福,把她给我绑起来!”
张福得令,找了个绳子就将花凉溪绑在的椅子上,花凉溪虽是反抗,却敌不过张福的身手,张福绑得很紧,令花凉溪在木椅上动弹不得。
花凉溪也只能高声叫嚷着,“花凉柒,你又要对我做什么!来人啊!来人啊!”
花凉柒语声锐利着,“姐姐就省省力气吧,你这里的人都让我支走了,就算你喊破了嗓子,也没人会来的。”
“你到底要怎样!”
花凉柒眉宇肃然,阴冷霎那翩飞,“我要怎样?呵,是你要怎样吧?姐姐,你胆子勾大的啊,居然敢让翠枝在我的鸡汤里下毒,幸好被袭秋及时发现,不然我若是喝了那鸡汤,恐怕现在是要有人给我收尸了吧?”
此话一出,花凉溪的面容顿时就变了,惊异且慌乱,“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凉柒深深的舒了口气,“姐姐,我早就告诉过你的,不要自作聪明,因为你也要看我聪不聪明。翠枝是大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我自然是防着她了,自打入了东宫,我就让袭秋时时刻刻的盯着她,你未免也太大意了吧。不过你也真是恨毒了我,居然这么想让我死。”
花凉溪顿时用牙咬着嘴唇,凶狠的脸扭弄得皱皱巴巴的,恶狠狠道,“没想到我筹谋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失手了!可就算这样你能拿我如何?难不成还会明目张胆的杀了我吗?”
花凉柒阴毒的眯了眯眼睛,“难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花凉溪倒吸一口冷气,“不会!你当然不敢这么做!”
“呵呵。”,花凉柒冷冷一笑,“若是旁人,我必然是不会做的这么绝,可若是对你,我简直巴不得你赶紧去死!”
花凉溪一阵忿恨的烈焰在她心里直冒起来,眼珠闪着猛兽似的光芒,“花凉柒!你到底要害我到什么时候!我让我废了双手,难道还要让我隐忍吗?而且你还坏了我和二皇子之间的好事,你怎么能留你!”
花凉柒此刻悠哉的玩弄着手腕间的珊瑚珠串,笑道,“凡事都有因果,我为何如此毒害你,当然是因为你曾经也这样毒害过我,而且比这要毒上千倍万倍,我这已经是给你打折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这样毒害过你!自小到大,我也只不过是和你争些荣宠罢了,但我从未有杀你之心,是你逼我的!逼我的!”
“从未有杀我之心?那我前世是被谁害死的?是谁夺我夫君?是谁夺我皇后之位?又是谁对于假情假意,骗了我整整二十六年,到头来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姐姐!我肚子里的孩子,和我的性命,在那一碗毒药之间就被抹杀了!难道我今生不该加倍奉还吗?难道我今生不该索你性命吗?”
这样的话,着实让花凉溪有些听不懂,前世?什么前世?
只要想起前世,花凉柒就恨到不行,手上稍一用力,掰断一个珊瑚珠串,珠串瞬间三落地,独留一个珠子在手心搓来搓去。
花凉柒眼底迸发着无可抑制的毒辣,“我知道,你定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就和你解释解释。我是从前世重生而来,前世我活了整整二十六年,被你和漓擎澈亲手毒害,今生我得以重生,唯一要做的就是报仇!我若不杀你,简直难解我心头之恨,简直对不起我那腹中死去的胎儿!今天我必然要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来偿还前世对我的亏欠!花凉溪,我今日就是来杀你的!”
花凉柒那低微而阴沉的声音里,蕴含着无比的僧恨和渴血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