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熙这时在身边恳求道,“母妃,把玹熙带走好不好?东厢宫的夜太黑,玹熙好害怕。”
话毕,一行泪从玹熙唇边滑落,花凉柒赶忙抬手擦拭,柔声道,“玹熙不哭,有母妃在呢。”
齐妃此刻不禁眼色失神了几分,轻缓着对皇后道,“既然太子妃如今身体已经康健,皇后娘娘,您看该如何是好?”
齐妃的语气表面虽是询问,而深层含义皇后怎会不懂?
齐妃虽心有不愿,可说到底,这也是太子府邸的事,齐妃当着众人的面自然无法插手。
皇后随后含笑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太子妃身体康健,那就解禁了,秉承刘氏遗愿,玹熙就落其名下为子。”
玹熙则是一时乐得连连拍手,花凉柒也同是和缓一笑。
宴席就这样结束了,花凉柒带着玹熙回了寝殿,便让初九开始侍奉玹熙的饮食起居。
翌日,花凉柒来到了齐妃的寝宫,昨日她造出的声势不小,今日当然要趁热打铁了。
待到了齐妃的宫殿,通传的宫女对花凉柒道,“娘娘,齐妃娘娘让您进去。”
花凉柒迈步入了齐妃的寝殿,只见齐妃此刻正悠哉的坐在软榻上。
流苏瞧着花凉柒也不施礼,当即不悦道,“放肆,见到齐妃为何不见礼?”
齐妃当即抬手,得意着道,“罢了,皇子妃禁足了许久,恐怕身体也是不适,礼仪就免了吧。”
花凉柒瞧着齐妃这般得意面孔,一时心中更是恨意难挡。
齐妃唇边含着深邃的笑意,言道,“昨日刚刚出了风采,今日便这般意气风发了?”
花凉柒面无表情的的瞧着齐妃,眼底含着冰冷,“本宫不得不佩服当初齐妃的计谋,借婉昭训的手如此谋害臣妾,果然高明,让臣妾毫无察觉。”
“本宫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何以坐稳妃位之位这么多年呢?不过想必皇子妃心里定是愤恨不已吧?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放在你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花凉柒心底不由轻笑,轻笑齐妃的痴傻,眼下齐妃还认为当时的计谋已经得逞了呢,但花凉柒也定是不会说破的,“臣妾也没想一举将您击垮,不过那一日已经不远了。”
齐妃当即嗤鼻一笑,“呵,就凭你?本宫承认,你的确是个聪慧之人,但不过想与本宫作对,你还嫩了点。本宫也大可告诉你,当初本宫就没想杀你,所以你才有机会苟延残喘活下来,不然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站在本宫面前吗?”
“齐妃娘娘的能力臣妾固然知晓,但却无法消除臣妾心中的怒恨!”
齐妃一时笑意更深了,“恨?这个字说的真好,你杀了本宫的儿子,难道还要本宫留着你?本宫不过是顺手除掉了你的一个好姐妹而已,比起丧子之痛,可差得远了!”
花凉柒愤然上前一步,怒道,“若不是当初你借刀杀人毒害臣妾,臣妾又岂能会经历这番波折!”
齐妃听了这话更得意了,“如此说来,那也算是相抵了。”
花凉柒此时早已气得不行,恨不得此刻就上前杀了齐妃。
可花凉柒也不是冲动之人,她隐忍着心中的怒火,愤然道,“臣妾真是看不懂,您固然知道您的结局必然悲惨,为何还要这般折腾?”
齐妃倒是毫不担忧着道,“事在人为,结局到底如何谁有说得清呢?本宫这辈子什么事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走过来,害怕你们这些蝼蚁吗?”
好锐利的字眼,蝼蚁两个字,便足以证实了齐妃此刻的自信。
花凉柒顿时冷哼了一声,“旁的臣妾不敢多言,若是日后其他皇子登基,臣妾必然不会留齐妃您的性命!”
齐妃眼底骤然转色,但下一秒眼底却含着不屑,“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皇子妃?”
“齐妃您应该清楚,众皇子中谁最为优越。至于陛下,臣妾也大可告诉齐妃娘娘您,陛下根本不在意您的生死,您的生死大权,陛下尽在掌握之中,只怕您谋算得再好,也算不过皇上那一关。”
齐妃顿时愤怒,怒吼道,“放肆!”
花凉柒毫不在意的连连冷笑,“臣妾即便放肆又如何?齐妃娘娘,臣妾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今日臣妾之所以会来,臣妾只是想看看,齐妃娘娘您得意时候的模样。待您到了失意之时,臣妾才更觉淋漓尽致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