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接过打开,仔细一一挑拣瞧过,随后拿起放于鼻部一闻,顿时大惊,急忙道,“太子妃,这药里加了附子,细辛,马钱子,斑蝥,商陆,而且磨成了粉末状。这些药皆是温里药,服用会使人血管扩张,皮肤升温。玹熙世子本就发过高烧,自然是高烧不退了,尤其是马钱子和斑蝥,此乃慢性毒药啊,若是长期服用下去,会导致五脏六腑功能衰竭而死啊!太子妃,这是有人做了手脚!”
花凉柒顿时大惊,脑海里忙是沉思着到底是谁下的手,大夫赶忙追问道,“敢问玹熙世子这药服了多久?”
袭秋在一旁答道,“前天和昨天两日,今日的药方才被主子打翻了。”
大夫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慢性毒药,不过两日并无大碍,我这就去调配解药,想必不过几日玹熙狮子便可退烧。”
花凉柒一时愤愤握紧粉拳,坚定道,“下手之人定同药理。大夫,你入宫这件事太医署可知道?”
大夫摇了摇头道,“属下回府便直径来了东厢宫,还未去太医署,想必太医署并不知道。”
花凉柒即刻点了点头,“很好,大夫,你等下回到了太医署万不可打草惊蛇,你突然入宫背后之人定是措手不及,您定要抓住这个时间查出黑后之人到底是谁。”
大夫瞬即坚定应下,“太子妃您放心吧,属下自当尽力而为,属下告退。”
待大夫退了出去,袭秋在一旁道,“主子,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其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这分明就是想置玹熙世子于死地啊。”
花凉柒一时愤愤道,“哼,待本宫查出此人是谁,本宫会置他于死地!”
张福这时思索片刻道,“宫内能请得动太医署的人,就只有谦贵人了。”
花凉柒顿时起疑,“谦贵人?哪个谦贵人?”
“娘娘有所不知,谦贵人的父亲是太医署的医官,而且是齐妃的人。”
袭秋一听顿时道,“主子,难道又是齐妃?”
花凉柒阴冷道,“若真是她,本宫便不会让她活!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玹熙出手!”
夜幕渐渐暗淡,花凉柒坐于寝殿的软榻上,听着大夫禀报道,“太子妃,属下查出是谁做的手脚了。”
花凉柒一边悠哉的剥着橘子,一边缓缓道,“谁?”
“是刘太医,谦贵人的父亲。”
“可打草惊蛇了?”
“太子妃放心,属下动作谨慎得很,未被刘太医察觉。”
花凉柒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真是有劳大夫了。”
大夫缓缓一笑,拱手道,“太子妃若是没什么事,属下就告退了。”
花凉柒应了一声,大夫便瞬即退下。
就在此时,花凉柒吩咐张福道,“张福,去叫澜常在过来。”,张福瞬即应下。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澜常在便姗姗而来,尊卑有礼道,“臣妾给太子妃请安,恭喜太子妃击败齐妃,使得玹熙世子含冤得雪。”
花凉柒和缓一笑,“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眼下宫里谁都知道陛下已宣了圣旨。”
“虽是如此,可本宫却不喜张扬,平身赐座。”
“谢太子妃。”
瞬即,张福便搬来了一把椅子,熙常在瞬即坐下,“不知太子妃唤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花凉柒淡淡一笑,“本宫让你办一件事。”
“太子妃请说。”
“本宫不想再看见谦贵人了。”
此话一出,熙常在不禁为之一愣,一时显了几分迟疑。
花凉柒深邃一笑,“这件事若是办成了,本宫便在皇后面前进言晋你为贵人,你既然知晓了陛下的圣旨,也就知道如今独揽大权的人便只有皇后一人了?”
话音一出,熙常在不禁为之动容,虽不过是一级,但在这宫里,只有贵人以上的位分才会被人所看得起,熙常在即刻应下,“是,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花凉柒满意一笑,“本宫不想再看到谦贵人的身影,你明白了吗?”
熙常在顿时抿了抿嘴唇,“是,臣妾明白了。”
花凉柒瞥了澜常在一眼,抬手抚了抚太阳穴道,“本宫乏了,你下去吧。”
熙常在瞬时应下,起身便退了出去。
袭秋此刻赶忙上前为花凉柒揉按太阳穴,略带心疼道,“主子这几日因玹熙世子的事都没好好休息,定是累极了。”
花凉柒顿时轻蔑一笑,“哼,累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张福这时开口缓缓道,“主子,这件事澜常在去办妥吗?”
花凉柒无意道,“本宫怎也要看看这澜常在实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