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妹妹,你别这样?我们哪里有不信你的?”安陵容跪拜在地发誓,惠嫔忙着上前将她搀和起来,“嬛儿,我信陵容,我们三人一同入宫,那是什么样的情义?你切勿因为襄嫔那个贱人的几句话而对自家姐妹起疑心啊?”
“正是因为自家姐妹,我才如此当面来问你,当日我的孩子去得太过意外、太过蹊跷了,即便是在翊坤宫跪了半个时辰,也不至于……”当然不至于,若非有着舒痕胶里面的麝香,即便再跪半个时辰也不会有事的。
“淑婉贵妃终于为嫔妾说了一句公道话了?那嫔妾是否能够拿下谋害你腹中胎儿的罪名了呢?”她们见了我来,立刻戒备,我象征性地朝她俯身行礼,估计她也没得心思受我的礼了。
“福嫔,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延禧宫呢?”
“嫔妾担心滟嫔被禁足在此太过寂寞,特来探视,不料贵妃娘娘跟惠嫔也有此心,看来滟嫔也不太寂寞的。”我朝安陵容看去,在她充满仇恨的眼神里我也看见我仇视的神态?如不是答应过声诺,我非将她在舒痕胶下麝香的事情说出去,我已经让他多次陷入困境之中,不能在让他在人前失信了。
“若非是孟声诺私自在舒痕胶内加东西,只怕滟嫔也不会有此一劫。”惠嫔不满地说道。
我欠了欠身子道:“若不是滟嫔私自将舒痕胶交给孟太医研制,只怕孟太医也不会遭此横祸?”
“哼!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本宫终于也信了一回,苍天有眼了。”淑婉贵妃轻蔑地朝我说道,挑嘴一笑,说不出的尖锐来,若非我比她年长好些,经历的事儿多了,还真能让她给吓到了。
“苍天有眼?贵妃信了,我反倒不信了,孟太医是可等心善之人,为何会遭次劫难呢?若是嫔妾没记错的话,当日贵妃难产之时,若非孟太医出手相助,这尘世能否有‘淑婉贵妃’此人还另说吧!若是让如此仁义之人死于非命的话,只怕茱萸公主的福寿也不长啊?”
“你……大胆,你敢咒本宫的公主?”若是不拿着这个来说事儿,她怎么会费劲功夫去救声诺呢?
“本宫的公主?哼?嫔妾没记错的话,茱萸公主现在咸福宫抚养?将后唤谁为额娘还是另说了,自然,无论她唤谁也额娘,总会唤淑婉贵妃您一声淑婉母妃的。”她听我如此说脸色自然是越来越难堪的,不过瞬间又恢复了镇定朝我道:“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当日承乾宫失火,孟太医可是舍命相救福嫔你啊?如今他落难了,福嫔还有闲情逸致在此跟本宫言语,着实让本宫大吃一惊啊?”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年世兰本就是后宫人人皆知的十恶不赦之人,不怕多一条忘恩负义,淑婉贵妃要配得上‘淑婉’这个封号,自然不会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的,不怕自身的名誉也要为茱萸公主积福啊?是吧!”
“哼,话是如此没错?可惜孟声诺是你的人,敌人的朋友便是本宫的敌人,试问本宫为何要救一个敌人呢?”
“我的人?何以见得他是我的人啊?你,我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牵扯到不相干的人,便是伤天害理了。”我可没得闲工夫跟她磨蹭,朝滟嫔走近推了推她的肩膀道:“还有你,最好把‘私相授受’说成‘赏赐’,不然,我会让你活着比死还要难受?”
此时此刻我可没得心思跟她们比淡定,我也淡定不下来,我也不能拿着声诺的性命去冒险,我设的局,结果却让皇后来决定结果,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我这一回不单单是输了,简直就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