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连着喝了好几杯了,感觉恩怨很深似的,弘历笑道:“好妹妹……干了……”两人微笑着干了一杯酒,弘昼看着他们两你敬我,我敬你的,便道:“和兮妹妹,你怎么一个劲儿敬四哥,不敬我呢?我的婚礼你也没来的……厚此薄彼……”
“昼哥哥哪里话,长幼有序,和兮敬完了四哥,自然要来敬‘五哥’的……”说着便离了弘昼,走到了弘昼的面前敬酒来。
“‘五哥’?嗯,听着变扭,你还是唤我为昼哥哥好了,不然我还称呼你为什么?四妹?嗯,不好不好,我更爱叫你小不点儿,你长大了也喜欢这样的叫……呵呵……”说着两人便闹了起来,比起刚刚跟弘历的交情好得多了。
胤禛也看得纳闷问道:“和兮你与弘历之间还有恩怨不成,又是‘得罪’又是‘包涵’的,这个自罚一杯,那个自罚一杯的,怎么回事儿?”
“哪里来的恩怨,说来此事还要怪皇阿玛,那次和兮寒症发作,若不是皇阿玛叱喝了四哥,险些将四哥赶出紫禁城,和兮与四哥之间肯定是很好的兄妹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是该忘记了,弘历是熹妃的儿子,自然该住在紫禁城的,朕怎么忍心将他赶出紫禁城呢?何况,他还给朕添了个皇长孙,你知道不知道,和兮,你做姑姑了……”
“是,和兮做姑姑了,只是却一点信儿也没听到,好似凭空而出的……”
“这才是惊喜,朕高兴了好一阵子……”
“是了,惊喜,惊喜,只是到了和兮这儿却感觉有惊无喜……”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好似有些不高兴似的。
皇后问道:“这话怎么讲?”
“想起思妍嫂嫂十月怀胎的辛苦,和兮哪里高兴得起来呢?”和兮朝思妍看了一眼道,弘历道:“的确不该喜,待妹妹将后出阁成婚后,总是要受这些的。”众人听不由有些觉得这话露骨,怎么能当着女眷们的面说这样的话儿呢?
“弘历……”我轻轻的唤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和兮也感觉脸一红,却并未失态,只是微笑而过,帝后与其他宾客也未在意,弘历抱拳道:“皇阿玛,儿臣有一事儿相求。”
“嗯,你有何事相求?”
“儿臣请求皇阿玛将‘长相守’赏赐给儿臣……”此话一出,不由让众人惊讶,议论纷纷起来,胤禛叱喝道:“胡说八道,这是朕赏赐给和兮,是为了让和兮送给他未来夫君的,你要来做什么?”
“皇上,弘历只是爱好吹笛子才想着要这笛子的,皇上便看在他与皇上一样爱好吹笛,便赏他一支别的笛子吧!”我忙着圆场,这弘历是怎么回事?净是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来。
“皇阿玛息怒,四哥喜欢,和兮送给四哥就是了……”
“嗯,朕赏赐给你的东西,就这样轻易的送人了?”胤禛听和兮如此说,怒气是下去了,却很是疑虑。
“和兮如今待在闺中,这长相思与长相守留在和兮手中也无人能和,不如送给四哥四嫂,好让他们琴笛相合,不是更妙吗?皇阿玛赏赐的东西,数之不尽,用之不竭,若是全让和兮留着的话,这可愁死和兮了,该找个多大的房子装着呢?”
“不必了,苼瑶她也不懂琴音,既然皇阿玛不愿意,妹妹留着就是了,当弘历没有说过就是了。”弘历也不再强求,但是这一闹也惹得众人不快,胤禛本就对弘历没多大的好感,偏生弘历还喜欢做出些惹她不高兴的事儿来,自然更是厌恶了。
“四哥生气了,不就是笛子吗?皇阿玛不赏赐,和兮赠送可好?皇阿玛赏赐给和兮的东西自然就是和兮的,和兮能够做主的,虽然长相守是和兮要送给你未来夫婿,四哥喜欢,便拿去吧,和兮留着长相思,四哥拿着长相守,和兮想,若是以‘长相’为姓氏,‘守’与‘思’为名,‘守’为兄,‘思’为妹,这样不是很好吗?”和兮笑了笑,甚为这个主意而自豪,笑得那么的天真美丽,简直是花枝乱颤,身上的铃铛珊珊作响,感觉在奏乐一般。
“好,好……皇兄,和兮说得好啊!谁说‘长相思’与‘长相守’一定要是一对有情人所有呢?若是兄妹拥有不是更好么?哈哈……”
“这个逆子,喜欢什么就要什么,还真敢开口,和兮没动气,你反倒别扭了,哪里有个兄长的样子,怪朕这些年忽略了教导,养成了野性子。”胤禛指着弘历骂道,却不再动气了。
“儿臣知错……”弘历冷冷道。
“弘历的性子?呵呵……”诚亲王朝弘历看了看,摇了摇头,笑了笑道:“皇上,他这性子与您年轻时如出一辙啊,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敢说敢做,敢面对,敢承担。”
“三哥……”诚亲王自顾自地说着,却有些失了分寸,恒亲王忙着在旁提醒道,生怕惹怒了胤禛,谁愿意将自己年轻的那点事儿抖搂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