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举杯道:“那朕就承你的吉言!”呵呵地笑了两声,却并感受不倒什么高兴与快乐的感觉,此时此刻我也就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此时淑贵妃膝下还没有孩子,若是胤禛这个时候驾崩的话,那么皇位自然是弘历的,等弘历登上了皇位,那淑贵妃还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么?
我再不会心慈手软的,他此生亏欠我的太多太多,我即便杀了他,也是合情合理的,他一死,我们所有的爱恨情仇也就随之结束了。
“皇上,臣妾也敬您一杯……”淑贵妃举起酒杯道,我便也就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胤禛与淑贵妃对饮一杯道:“但愿臣妾能够一如往昔般为皇上分忧,正如熹贵妃所言那般抹去皇上眉宇间的忧愁,给皇上带去快乐,便是臣妾此生的成就了。”
胤禛淡淡道:“自然,淑贵妃自入宫以来,陪伴在朕身边已然十年之久,你给予朕带来的快乐,是任何女子都不能相提并论的,春日里,你陪着朕一同赏花吟诗,夏日里,我们一同在海棠树下乘凉下棋,秋日里,桂花香里低眉浅唱,冬日里,白雪红梅,幽香暗浮,我们拥炉而坐,谈天论地,那是如何惬意啊?平日里,你弹琴舞曲,更是让朕流连忘返,欲罢不能,朕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
听了这话,在场众人不由都羞臊脸红,若是从前有皇后在时,他断然不会说出这种失了分寸的话来,胤禛说着便要拉着淑贵妃与自己同坐,淑贵妃有些扭捏却最终是离开座位,跌坐到了胤禛的怀中。
那边德端贵妃已然有些看不过去了,轻轻地哼了一声,淑贵妃便有些羞臊地推开胤禛道:“皇上,月宾姐姐笑话我呢?臣妾也是为人母的女人了,怎么还能这般?快快放开臣妾吧!”
胤禛不以为然道:“咦,尔等都是朕的嫔妃,谁没与朕有个肌肤之亲,这是有何笑话的,都是朕的女人,都是朕枕边的女人,莫非没见过朕这般模样么?”说着轻佻地朝淑贵妃脸颊一吻。
不说祥嫔、谦贵人、意贵人、如贵人这些还尚且年幼的人被胤禛几句话说着面红耳赤,就连我也是心猿意马,情何以堪的,淑贵妃略略推开胤禛,娇滴滴地道:“皇上,怎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话?羞煞臣妾了。”
胤禛似乎有些醉意,面向众人道:“咦?哪个在笑话,来,过来,朕也如此她,看看她还笑话不笑话?”那边谦贵人一向是不怎么言语的,安安静静,若无旁人般自饮自酌,却被胤禛指命道:“小谦,来,到朕的怀里头来?”
谦贵人见了胤禛这番情景,自然也是不悦的,却不敢违背皇命,唯唯诺诺地上前,与胤禛同坐,胤禛一手将她揽在怀中道:“朕,朕,能不能一个晚上翻两个绿头牌,如此淑贵妃与小谦就可以一起陪着朕了……”
此话一处更是让众人心中深感羞愧,胤禛为何会变得这般模样了呢?岂能说出这种意淫之话来,别人方且好些,德端贵妃第一个受不了的,当场便拂袖离去了,胤禛却完全不理不顾,继续传歌舞,沉迷于歌舞音律之中,我觉得这寿宴好生无趣,便也起身离去。
心中的想法更是坚定,其实我很早前就该坚定此想法的,但是因为狠不下心肠故此一直不敢去做出伤害他性命的事情来,如今我感觉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加上他又变成这般,更是没得不舍之情了。
离去之后还能隐约听见里头传来莺莺燕燕,嘻嘻哈哈的声音,女子柔情的欢笑与胤禛浑厚而昏庸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总是想到那些香艳的场面,各式春宫般的花面在脑海之中走马观花,更是觉得羞愧不已。
我还未走远,便看见谦贵人捂着鼻子哭哭啼啼地从殿内出来了,许是跑得太急了,竟然摔倒在我的面前,我忙着命碧痕去扶起他来,问道:“谦贵人这是怎么啦?刚刚在里头不是与皇上玩得很开心吗?”
谦贵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朝我毕恭毕敬地行礼,擦干了泪水便低头离去,并不言语一声,碧痕见她如此不尊我,敢不回我的话,忙上前拦道:“谦贵人请留步,我家主子问你话呢?”
碧痕张开双手挡在谦贵人的面前道,谦贵人便留下了脚步,但是并未回头,我仔细端详这个背影,总感觉很是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康熙五十三年才出生,眼下不过是十七八岁而已,略显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