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眠愣愣的，怔了许久。
“我记得……当时发生了二次爆炸。”
男人原本亮起来的眸子星光忽然又湮灭。
几秒的静默。
“……是。”
顾未眠抬眸，眸中闪烁着亮光，“当时我差点就死了。”
那一起事故非常大，受伤人数众多。
当时她参与救援，拼了命想要拉一位女性伤员出来。
人是被拉出来了，伤员却心心念念她的狗狗。
当时她又回去的时候，那辆车子就发生了二次爆炸。
霍砚眸色沉着，一语不发。
加速的心跳，缓缓的沉寂下去。
一下、一下……
几乎不会再跳动了。
那双深邃的凤眸中，夜幕降临，更深处的眸底翻腾着的是黑暗、破坏、谷欠念。
他舔了一记发干的唇瓣，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未眠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当时是你救了我？”
她印象中，只记得自己被一个高大男人拉了一把。
整个人被压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下。
顾未眠想到这里，心脏紧缩，“是因为最后那一下，所以才会……”
她看向霍砚的腿，眼睫微颤着。
原本就受了伤了，为了救她所以二次创伤导致腿部神经受损吗？
心底有一种坚韧的、强烈的情绪在不断发酵。
霍砚救了她两次。
霍砚嘴唇翕动了一下。
一向果断的男人，说出真相忽然变得那么难。
不等他心底挣扎的话说出口，顾未眠忽然转身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