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也就踢开了。
顾未眠微微蹙起眉头,她伸手握住了宁瞿若的手:
“我不心疼他们,我心疼你。”
宁瞿若真敢这么做,就等着被判死刑吧!
男人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顾未眠这么说。
他的唇瓣微微抿紧了,脸上是无措的表情,
“我……”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顾未眠抓着的那块地方微微发烫,像是心脏被她抓住了一样。
顾未眠见他眼底的漠然消失,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低声道,
“要有虽千万人吾往矣之志。也要有包容天下的大爱。”
视线不能只局限在某一处,某一个人身上。
那样做,最后被局限死的,往往是本人。
这是当年刚遇到老师的时候,老师对她说的。
她想到这个,难免想到了自己的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老师来见过她的错觉。
可是明明老师现在不是不方便现身吗?
话说……之前寄出去的信,也不知道老师收到没有。
顾未眠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她太没用了,早该从明珠市这个泥潭中脱身,去燕京,去到老师的身边。
她抬头,看宁瞿若,“瞿若,你帮我去学校里看看,有没有我的信。”
宁瞿若心底正感动呢,顾未眠这句话无异于冷水兜头泼下:
“我不去!”
之前叫他去送试卷,就害得她差点出事。
现在又叫他去取信。
这一次,他是死活不会再离开顾未眠半步了!
“你刚刚的卷子不也没送到吗,顺便一起做了。”
宁瞿若瞪着她,一字一顿,“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