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送顾未眠回了酒店。
秘书看着她进去，皱起眉头扭头看中年男人，
“这个顾未眠比宁月桐城府深太多了。”
要知道上午宁月桐拿到这几份合同的时候，那两条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顾未眠却是不动声色，还再三婉拒。
即便是装出来的。
在面对巨大利益前，还能维持住表面的功夫，就已经相当不简单了。
他们这种混迹政治圈的，大多都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自我修炼的。
顾未眠才几岁？
十八岁。
真是了不得。
有才华，又有城府。
他忽然就想到了后辈凋零的段家。
段家真要认什么干女儿，也该认顾未眠这样的才对。
男人闻言，却只是淡淡地瞥了自己的秘书一眼，不疾不徐地道，
“顾未眠和宁月桐不是一个格局，二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考虑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对合同的态度当然不会一样。”
秘书愣了一下，
“格局？”
两个人表现不同，不是因为城府的深浅，而是因为格局吗？
顾未眠是什么格局？
中年男人眼眸微阖，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并不想解释。
只是想到刚刚顾未眠签字时候，眉毛紧皱着连苍蝇都快要夹死的样子，难得地笑出了声。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难得的兴致盎然，
“宁月桐在合同上看到的是自己能够拿到多少钱，而顾未眠考虑的是她承不承担得起整个华国电器行业龙头的责任，在那一分钟里，恐怕她已经考虑了华国电子行业的发展和出路。”
秘书微微撑大了眼睛。
这可能吗？
不是他看不起顾未眠。
而是……顾未眠真的太年轻了。
秘书还想说什么，男人已经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