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一点，如果顾未眠真的成了植物人。
段西深又倒下了，谁又有那个耐心照顾顾未眠一辈子呢？
“宁少爷毕竟年纪还小……霍砚那边，毕竟也没有结婚，顾家的人，顾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身体也不好，顾其方他们……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虽然秘书没明说，但是段西深这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秘书的意思。
男人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嘶哑，
“放心吧，我死不了。”
他会一直护着顾未眠，只要顾未眠还需要他。
秘书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让佣人将食物送了上来。
段西深低着头，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却在吃到第三口的时候，一转头，直接吐了出去。
秘书大惊失色，
“段总你没事吧？”
他慌乱地帮着段西深整理被吐脏了的衣物。
段西深的眼眶通红一片，却只是淡眸道了一声没事。
男人一把按住了秘书正要整理走的食物，
“还没吃完。”
秘书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可是你刚刚反胃……”
“没事，让我吃。”他重新拿起刀叉。
一口、一口……
秘书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胃疼。
他从来没见一个人吃饭能吃得这样痛苦。
今天算是在段西深这里见识到了。
明明是法国名厨亲手做的美食，却被段西深吃出了白辣的感觉。
他抿紧了唇瓣，忽然有些后悔说刚刚那番话。
这不是吃饭，这是受罪。
一直到男人放下刀叉，秘书连忙将饭菜都整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