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什么地方!”昭景翊看慕容凌月已经站不稳,立刻打横抱起她往门外跑,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慕容凌月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为了凌月的性命,昭景翊自问可以舍弃一切,看着她这样痛苦,他感觉比自己寒毒发作的时候都要难受百倍千倍。
慕容凌月只感觉自己的腹中已经疼到没有感觉了,眼前昭景翊的面容越来越模糊,终于还是没能瞒住,她也未曾料想过,自己身上的毒这么快便已经发作。
这一切显然都在人的算计之内,昭景翊才出了庭院的门,便有人在外面等候,手中拿着一个托盘。
“这是给少尊主的解药,尊主嘱咐过了,切记不可以让少尊主动不该有的念头,今日的只是个小小的惩罚罢了。”来人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留下解药撤去了。
昭景翊先给慕容凌月服下了解药,将她安顿好之后,才去追上那送药人,手中化内劲为剑刃,架在那人的脖颈之上,沉声道,“我要见他!”
昭景翊口中的这个他是谁,自然不必言明,既然知道慕容凌月是中了毒,那就一定要解开,可是要解毒,就必须要找那黑衣人。
送药人估计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昭景翊抓来逼问,即便被剑刃架在脖子上,也不见有多么惊慌,“尊主说过了,你可以自行离去,但绝无可能带着少尊主,除非你枉顾她的性命。”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吗?看来他的一切精心谋算,甚至不惜让他们抓住宫祁钰这颗埋藏在天瑞多年的棋子,就是为了要让慕容凌月留在此地。
昭景翊的双手陡然握紧,手中凝下的剑刃一下不小心就偏了些许,带起一串血花,看得出来,只要那剑刃再靠近几分,那人便要魂归黄泉了。
“住手!”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喝,“堂堂天瑞的世子殿下,如此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貌似不太好吧!若是传出去了,世子殿下不怕让世人诟病吗?”
昭景翊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语气冰冷的能结出冰碴子,“哼!这等邪门歪道的地方,就算是屠戮至尽,相信世人也不会说什么。”
况且这送药人本就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生活在这冥罗宫的人,又有哪个人的手中不豢养两只蛊虫,方才他不躲自己的剑,口中念念有词,很明显是在召唤蛊虫攻击昭景翊。
只是很可惜,昭景翊身上还有烈炎之种,而且现在与他在逐渐融合,以至于内功之中已经隐隐有些灼热之力,那可是这些奇奇怪怪的小虫子最害怕的东西。
隋渊出手救下了那个送药人,对昭景翊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似自嘲般一笑,“或许吧!在世子殿下的眼中,我们的确是邪门歪道,十恶不赦的那种人,因为您这样身份的人,是根本了解不了别人的生活的。”
昭景翊冷哼一声,对隋渊的话不可置否,或许他们这些人有自己的目的,或者苦衷,但他也不屑于了解这些人的苦衷。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左右的事情,这是无法改变的定律,但选择如何去做,却是唯有自身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