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温柔的摇摇头，反问她：“盼安你喜欢封先生吗？”
顾盼安一愣，随即有些不自在，“森森姐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不能说吗？”王森面上有着淡淡的失望，“也对，这样的事就像是隐私一样。”
“我是喜欢他。”顾盼安却打断了她。
王森侧头一想，“有多喜欢？允许他在外面光着身子裸奔吗？”
“裸奔？”顾盼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带着反问语气的两个字出口，得到的是对方微笑着点头。
“怎么可能让他裸奔啊……”
“这就对了，你喜欢他，程度还不确定，都不舍得封先生在外面光着身子。”王森说到这微微一顿，认真的看向她，“那婚会场人来人往，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为什么他会和慕尧做那样的事？”
顾盼安对不上话，因为记忆中，紫色的礼服落在地上，慕尧变成了不着寸缕的白花花肉体。
当时的场景她看到了，封易桓……也看到了。
“这本身就不算是一种尊重感情的行为，或许你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看得太重了？”
在对方尝试性的问话里，顾盼安摇摇头，“不，每次慕尧和我一起出事，他总是去关心慕尧，把我放在一旁。”
“一直吗？”
一直吗？
顾盼安回答不上来，有一段时间，慕尧是几乎消失在她视线里的，那段时间的空白她不知道封易瑾有没有找慕尧，倒是她和封易瑾感情慢慢不好，后来还在微信上互相联系，电话三天两头会打一个……
她微信余额里字数涨势迅速，都是他送的。
不，这些都不重要。
这都是虚假的表现，像是泡沫一样，一触即碎。
“一直。”她逼着自己说出来。
忽的暗色的夕阳不见了，顾盼安睁开眼，发现视线里的是天花板，而自己在床上。
不再干涩的眼睛，告诉她刚刚有了一段质量不错的睡眠。
顾盼安下意识转头看向窗外，几盆佣人介绍过她却没有记住的花儿，正不畏寒风的热烈绽放。
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顾盼安捏捏背，发现自己是中午躺着等人的姿势。
走出卧室，走廊和大厅灯光正亮。
“安安，醒了？”封易瑾余光注意到她，把手里的东西朝她举了举，“回来路上看到的，你觉得好不好看？”
顾盼安一步步走下楼，封易瑾手里拿着的是件婴儿小衣衫，女款的。
“封易瑾……”顾盼安有些困惑，她觉得有件事必须要和封易瑾说，她也知道那是什么事，可突然就没有那么着急的冲动了。
“你看看。”封易瑾没事人一样，把小衣服放到她手里。
布料像是棉，又不像，触感软软，好像有些凉但仔细摸摸又是温热的。
“好小。”顾盼安不自觉弯起了双眼，捏捏衣服的小袖子和小领口，惊奇，“那宝宝得多大啊。”
封易瑾顺势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宝宝长得快，衣服几乎得一天一换，不然就穿不下来。”
“这样的？”顾盼安想着自己在朋友圈里看到的照片，觉得封易瑾说的好像也没有错，顿时笑了，“好像是这样的，小孩儿衣服特别可爱，还有兜住小手和小脚的小怪兽。”
看着她状态好了不止一点点，封易瑾终于放下心来，不动神色搂她坐到自己腿上，说：“咱们的是小公主，穿小怪兽不好看怎么办？”
“才不会，会很可爱！”
“那我明天带一件回来？”
“嗯。”顾盼安笑盈盈，随即想到什么，拧眉看他，“宝宝是我的一个人的，封易瑾你什么时候离婚协议上签字？”
“过两天。”封易瑾不急不忙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