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出来的那天,找到了纪念。
她的笑容带着歉意,“听何萧说,是你救了我。”
纪念不想与她周旋,“我并没有做什么,凡事有因果。”
白浅还想说什么,纪念打断她,“我们不必见面了,你好自为之。”
一年后,霍家。
“新郎找到了吗?”霍老太太急得拿着拐杖在地上敲了敲。
满屋子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霍夫人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哭有什么用,你养出来的好儿子!”霍老爷面色不善。
这小子,从他同意联姻那时起,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一门心思扑在林家养的那个姑娘身上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乖乖就范。
“都急什么,我说了结婚,一定会结。”霍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剪裁得体的燕尾西装,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看不出情绪,冷冰冰的。
婚礼前一天,林墨问他,“你想好了?”
霍白叼着烟,咧嘴笑,“反正不是她,是谁都一样。”
新娘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长得干干净净,招呼客人时,带着些拘谨。
纪念听说她是个工科生,一直在国外研学术,虽是名门出身,对于人情世故却不甚了解。
这样的女孩子也好,心思单纯,霍白能省心不少。
她知道霍白一早去了哪里,林夕在狱中自杀,今天是头七。
“是林太太吗?”纪念在休息室发呆,身后有人问话,声音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