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这丫头居然瞒着他吃避孕药?
阎宸气得整个身子直颤,手中的杯子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是有多恨他啊,恨到可以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在背地里使这么一招?孩子,她就那么不想要吗?
难以咽下这口恶气,阎宸直接甩了杯子朝卧房走去。
怒气冲冲的进门,却瞅见小丫头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头低低的,小肩膀一抽一抽。
她这样,是在哭吗?阎宸猜测,脚步又朝她再挪近了些,直到看清她脸颊上的莹莹粉泪,心头的气瞬间少了大半。
心里再清楚过,朝小久这次是真伤心了。
自从结婚以来,他们大架小架吵过无数,所以阎宸对朝小久的哭声甚有了解。
一般来讲,如果是震耳欲聋的那种,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甚好对付了。因为这代表那丫头只是做给他看的,并没有把吵架的主题往心里去。用高八度的声音传递,只是为了方便他接受讯号,所以这种时候,他只要稍稍拉下脸去哄哄,或者做一些羞羞的事,她绝对就连生气都忘了。
但相反的,如果是那种默默掉眼泪的,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恰恰说明对于吵架的主题,她很介意,非常介意,甚至无从排解,所以她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
只是她在介意什么呢?该解释的他不都解释了吗?
在她身边坐下,阎宸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告诉我,哭什么?”
朝小久整颗心都泡在伤心里,哪里还会听得进他的话呢。
小身子挪了挪,把头扭向一边,朝小久用这种方式表达:她不想看到他。
阎宸叹气,以为是朝小久还在为他“外遇”的事情耿耿于怀呢,眉头又皱了起来:“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婉青是我妹妹,我亲妹妹!她在很小的年纪因为一个男人离家出走,以后就再没有回过家。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一来这是家丑,二来,我妈因为她的事,疯疯颠颠了两年,好不容易治好了,却把唯一的女儿忘了。我爸怕我妈再收刺激,就下令所有知情的人都不许再提我妹妹这个人。我没告诉你,也是为你好。就是不想再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了,你还在介意什么呢?”他说,眼神满满的无奈。
时至今日,他的没有忘记母亲在失去女儿的那段岁月里,遭受了多少折磨,药物把她摧残地瘦骨嶙峋,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她日复一日都在女儿的房间里发呆,谁也劝不听,逼急了见人就咬。好不容易这几年她病情稳定了,人也精神了,他就没敢再提这件事,朝小久性格向来毛躁,不排除知晓内情后不小心说漏嘴,所以他一直没告诉她。
朝小久怒瞪他,目眦欲裂!
“这就是你不解释不作为的理由?阎宸,我是你媳妇啊,你理解过媳妇这个概念吗?如果在最早的一刻,你跟我坦白,又何至于生出这么多事端?你扪心自问,从娶我进门至今,你有没有把我当你媳妇看待过?什么都是藏着掖着,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她气急败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