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围观者的议论,被围观的中书令大人卫同知神色平静的看着猜疑纷纷的人群,道:“此事与我卫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卫家啊!有人揪出了中书令大人话中的重点,兴奋不已,中书令大人都如此说了,也不知那群官员会做什么?
一柄长刀横在了中书令大人的脖子上,周围细碎的议论声仿佛被集体扼住了喉咙一般,安静了下来。
那领头的武官走过来,问他:“你是说那一家姓卫的跟你家没有任何关系?”
中书令大人点头:“是!”
“走!”刀锋逼近中书令大人的脖子,中书令大人看了一眼长刀,不消他多说就跟着武官们走了。
围观的百姓见领头的武官就用刀架着中书令大人把人“请”走了,全场鸦雀无声,那领头的武官晃着手里的刀:“以为我是林立阳那种怂货?呵!再啰嗦一个字,格杀勿论!”
长刀立地,刀面晃了晃,发出冰冷的光泽,受惊的围观百姓顿时作鸟兽般散去了。
这一场哄闹过后,直到彻底看不到那群武官的影子,卫府门后才晃出一道人影,有对面铺子的人眼尖,一眼便认出了人影的身份:“枣糕!”是卫家的小丫鬟枣糕。
小丫鬟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我……我家大老爷被抓走了,我家小姐不在京中,这可怎么办啊?”
能说的上话的人一个被抓走了,一个不在京中啊!这叫什么?这叫“趁他虚要他命啊!”秉着素日里一起闲聊出来的交情,妇人们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啊?
……
忧心的自然不止这些妇人,周老夫人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啊?”
方才官兵上门时,同知信誓旦旦说不会有事的,然后……然后他被抓走了。抓走时还朝他们摇了摇头,家里的女人孩子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屋子里急得干瞪眼。
“这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不仅是急,还有不敢置信,“隔壁家的事情,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抓同知?”
一旁的李氏听了,连忙在一旁纠正道:“母亲,莫急!那些官兵说是来请大哥的,应当无事的。”
周老夫人:“……”真是要被这蠢媳妇气昏过去了,那样的能叫请?刀架在脖子上,这是胁迫啊!看李氏一脸认真的样子,仿佛还没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周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打发她下去:算了,眼不见为净!
周老夫人本能的觉得此事不对,想了想,问身边人:“六姐儿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有古怪,隔壁的事情,好端端的怎么牵连看了他们家?还把同知抓走了?同知好歹也身为中书令,岂是说拿就拿的?这间案子听说何太平接管了,可今天这些官员,穿的可不是府衙的官袍啊!更不是五城兵马司那些闹的民众鸡飞狗跳的官吏,这些人瞧着就不简单!
丫鬟紫鹃在一旁道:“六小姐只说奉旨离京,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大抵做完事便回来了。”
这个答案等同于没有。
周老夫人叹了口气,无奈却又无可奈何,目光一瞥,瞥到一脸不解还杵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李氏,心道:怎的离京的是六姐儿,留在这里的是李氏?若是留在这里的是六姐儿,定然有法子的,而不是如她这个呆愣母亲一般,傻傻的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