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的QQ小冰很是乖巧,窝在文熙的口袋里乖乖地一动不动,而且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即使小冰还是刚出生地、连毛都没开始长的小鸟,但是一点儿都不妨碍人家能听懂话。
“小冰,你趴牛奶糖肚子上睡觉。”文熙嫌弃地推开小冰,不知道是不是小冰第一次实质化的缘故,真的真的是超级粘人!文熙从老刘家回来的时候想上厕所来着,坐在坐便器上又怕挤到小冰,就想着把这个小肉球先掏出来。结果人家拼命用爪子勾着文熙的衣服不放,离开一厘米就开始惨叫。
“离开我你会死么?”文熙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这时候就应该痛快地排泄,憋着宿便容易长痘的知不知道!
小冰挥动着翅膀疯狂点头,它现在连一级都不是,根本不能离开文熙呀!
“MMP,那我洗澡你站哪儿,头顶上么?”文熙恨得牙根痒痒!QQ小冰虚拟状态的时候,他还能让小冰躲门外边儿去,可现在这家伙居然直接变成了现场围观!文熙仿佛预见到自己便秘尿不净的日子,还能不能有点隐私啦!
小冰赶紧把头埋进肉肉的翅膀下装傻,它级别不够就长不大,长不大就不能说话。况且文熙说的是事实,它根本无从反驳!
“呵呵呵,那你好自为之吧!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我想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文熙最后撩下一句狠话,从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受到惊吓,而今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乌云密布来形容,暴风雨太弱了,得是暴风雪才行!
小冰依然在装傻,文熙面无表情地解开裤子坐在坐便器上,心如止水地放了一长串臭屁,结果没熏到小冰文熙暂且不知道,他自个儿倒是差点憋过气去。
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文熙才从厕所出来。梳洗打扮什么的是艺人出门的必要准备,对文熙而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梳头、洗脸、穿上蔡荣搭配好的衣服出门,今天中午他要去片场报到。
“文熙来了?看样子你已经看到了剧本。”二代国师看到文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满意,艺人能够提前调整情绪,他拍摄起来就省事得多。就算有细微地差错,二代国师调教起来也是心情愉悦的。
“嗯。”文熙高冷地点头,要不是眼睛是看着导演的,蔡荣都以为文熙对导演是爱理不理的呢!
“保持住,我们现在开个简短的小会,大伙都见面认识认识,半个小时后我们开始化妆拍摄……算了,文熙你去换衣服,边化妆我们边开会。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眼下天色已经没之前那么亮堂了,我们得赶在下雨之前拍摄完。”
二代国师之所以选在今天拍摄是有原因的,准确来说,天气预报提示京师近郊有阵雨转晴,出现彩虹地几率很大。而文房四宝申遗纪录片的开场就是古代文人在凉亭作画,任风云变幻而面不改色。儒士落笔那一刻仿佛天空也染上墨色,随后笔走龙蛇、雷电肆虐,点墨如狂风鄹雨,上彩如雨后彩虹,画成而艳阳高照如儒士刚来凉亭那会儿,总之就是很玄幻很高深莫测的感觉。
蔡荣见二代国师都愿意迁就文熙,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倒是文熙依然淡定地点点头。
二代国师和工作人员转身去凉亭布置,文熙跟着化妆师就在树林里用布围出来的换衣间套上层层叠叠的儒衫,随后提着衣袍一路垫着脚尖走进凉亭。以文熙的身高穿这件衣服还有些矮,即使套上厚底靴子,下摆还是会拖在地上。这套衣服可是剧组从焦园借来的压箱底宝贝,衣料贵重,清洗麻烦,文熙怕弄脏了。
“文熙,等会我们会在水面、树林、小路在三个方向假设摄影机,你专心作画的时候注意保持姿势优雅,不必特意看镜头。”二代国师看着正粘头套的文熙说道,他对文熙的演技还是很放心的,只是照例叮嘱一句。
“嗯。”文熙轻轻发出一声鼻音,粘头套的时候头部必须固定不动,他连点头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
“听何老说你会画国画,如果到时候成品还可以的话,我们就用你的画作。效果一般也不用怕,我们有请美院国画教授画了一幅替代品,你画的时候不用紧张。”二代国师说完,道具组的老师立刻从纸盒里拿出一幅卷轴画,摊开让文熙仔细打量。要是文熙画出来的东西效果一般,那这张画就得派上用场,文熙画的东西总得跟这幅画接近才行。
文熙抬起手慢慢临摹着墨荷图的结构布局,整个画作唯一的亮色就在荷花那儿,剩下的都靠运笔者利用墨汁的浓淡厚重来描绘。不懂画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幅大师级别的作品,有临摹的机会文熙当然得好好学习。
“文熙,挑纸、磨墨这些你是行家,我就不乱发表意见,一切按照你的习惯来。”二代国师说得十分诚恳,他是外行,要是光想着好看,而拍出来的作品受到专业人士质疑的话,这部作品无疑就是失败的。
“嗯。”文熙依然没有多说话,脑袋里回想的都是前天在焦园试衣时,在焦妈指导下他当时的状态,兼具男人的英气和文人的文质彬彬,两种貌似冲突的气场却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真的挺难拿捏的。
不知不觉,文熙已经沉浸在角色中,二代导演见状立即带着所有工作人员后退,化妆师想给文熙描个眉形都被拖走了。
文熙的目光突然定下凉亭外湖边水湾处的荷花,随后抬秀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描绘着荷花的形状。田田地荷叶、亭亭玉立地荷花轮廓渐渐被文熙描了出来,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3号机位,切长镜头。”二代国师紧紧盯着监控器,握着对讲机小声说道,他怕惊扰到文熙。
只见文熙放下手臂,大大的衣袖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完美地圆弧状,随后文熙三步并作两步疾行直凉亭中的石桌前,从一刀厚厚的纸卷里抽出一张宣纸平铺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