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儿的突然消失,对杂果打击很大。
“她才不会跟着什么杀猪的跑了呢!”翠姨娘一离开,杂果就气得直跺脚,但伴随着这声发泄,便是因疼痛发出的惨叫声,“哎呀妈呀,疼死我了!”
她一边惨叫着,一边跳到方素问身旁,“奶奶,寸儿是不会跟杀猪的跑的,这一定是御风院玩的把戏啊!”
“是把戏,咱们又能怎样呢!去御风院要人?还是满府里去替寸儿吆喝?”方素问淡淡说道。
杂果落水,寸儿消失,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方素问追查白磷的方向是正确的。
“可是也不能任由他们这么胡作非为啊,奶奶,你可是小侯爷的正妻啊,他们竟然敢这样对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杂果依旧不甘心,“今天能让寸儿消失,明天还就真骑到咱们头上了!”
“骑到咱头上又不是第一次!”方素问随手拿起身旁的扇面,捏着针,绣起花来,7;150838099433546“你落水,寸儿消失,多半咱们寻对了路啊……”
方素问停顿了一下,落下针,抽了线,再抬头时,却换了另一个话题,“杂果啊,你可还记得柔姐姐西去时,这府里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听到方素问询问方柔的事,杂果愣了一下,除去她刚到随风院时,方素问询问过自己这位西去的主子,但不过是些最敷于表面的情况,可能是因为一个“死”字本身就是个让人悲伤的字眼,这么多年,方素问还是第一次问起方柔的死。
杂果瞬时间安静了下来,她泛着大大的眼眸看着方素问,“奶奶果真想知道柔奶奶死时的状况?”
“果真”一词里带着一丝怀疑,听到这个词从杂果嘴里说出,方素问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怎么?以前你跟人说过,被人怀疑过?”
“嗯!”杂果很坚决地回答。
见她站在自己跟前,有点吃力,方素问指指身旁的凳子,示意她坐下了,“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杂果抿了一下嘴,眼眸落在地上,而后像是又下定了决心,这才抬起头,开了口。
她这一开口不要紧啊,直接把方素问惊地合不上嘴,却听杂果道:“奶奶,柔奶奶是被人害死的!”
方素问身子一震,手里的针差点刺入指里,她赶紧放下扇面,追问道,“杂果,这事可不能玩笑啊!”
“不是玩笑!奶奶,你果真不相信!”杂果脸上的表情就写着一句话:就知道奶奶你不相信,早知道我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