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荣瞥了一眼那请帖,抬手又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盏,“依着孙儿看,这诗会倒是跟皇上无关,您也知道,皇上一向是不过问后宫里的事,这花会、歌会、诗会都是各位娘娘自己兴致使然才召集的!”
“以往贵妃娘娘心境平复,往年她操持的多一点,可今年,又是五国集会、又是六皇子的婚事,贵妃娘娘早已经疲惫不堪,哪里还有心思再操办什么集会,广乾宫的那位便顺势提了这诗会,正好五国集会的‘才女热’还在京城盛行,皇上又有意让异邦看到咱们大靖朝女子的风姿,便大力支持罢了!”林景荣把这诗会的来往一一说出来,“老祖宗,你切勿多疑啊!”
老祖宗仔细听着林景荣所言,眉头却还是紧紧皱着,“这才女热也是冯王妃的功劳,竟被旁人借了东风!”
老祖宗这是在为贵妃娘娘担心呢,但不过嘟囔一句,她便长叹了一口气,“这京城哪有平白无故的集会啊,你们男子在堂前抛头露面,身后的女人们也各自有个子的打算,以前卫氏还未去老二那里时,也经常举行这会那会的,看上去是为了我哄我老婆子开心,其实我也明白,那看似热闹的背后,也是勾心斗角,这诗会听起来好听,我看啊,里面多半掺杂着猫腻!”
“哎,说起这卫氏,我倒是有几分想他了,要说这景峰啊,倒是真真得了你父亲的真传啊!希望庆哥不要像他爹、他爷爷一样,可不能白瞎了这棵好苗!”老祖宗前些日子收到了卫氏的书信,说冬至月林景峰可能要进京赴职,到时她会带着庆哥一起回府,老祖宗不由地念叨她一句。
面对老祖宗这有些跑题地话,林景荣没有应声,心中却感慨道,这卫氏跟母亲可不是同一种人,同样是夫君带着好几个小妾去赴职,母亲宁愿在京中享受侯夫人的荣华富贵,也不愿与父亲一起去同甘共苦,想想父亲在人这些年做出的荒唐事,若母亲在身旁多少也起约束作用。
相比较母亲,卫氏这位正妻倒是尽职许多,自打她去了益州,林景峰的荒唐事可少了不少,他身边那几位嚣张的没边没际的姨娘也乖张了不多,益州政绩也增强了不少,这才有了他这次回京赴职的机会。
老祖宗念叨完,许久未等到林景荣说话,不由地一抬头,对上老祖宗的眼神,林景7;150838099433546荣这才意识到,原来老祖宗是想让自己发表意见的,赶紧说道:“听闻景峰冬至月便会回京赴职,到时庆哥便会一起回来,如此一来就可以跟瑞哥他们一块上学了!”
他放下茶盏,又补充说道,“楚静出阁定于腊月,卫氏回来,正好可以帮着操持一下,这府里还真没有比她更合适主持中馈的人了!”
林景荣说的这话,倒是正中老祖宗心坎,纵观方柔离开的这几年,还就是卫氏主持中馈时府里最井然有序。
可老祖宗还是把脸一蹦,“你这么说,把你媳妇放哪了!”她嘴里的媳妇,指的自然是方素问,“卫氏却是能干有方,但身份仍旧不妥,方氏终究是正室奶奶,现如今又是二品诰命,府里的事该操持起来就操持起来,否则让外人怎么看……”
老祖宗话音刚落,就听溢柳在门口传话说,方素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