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安和伸懒腰一样瞟了一眼。
继续对准话筒,道:“说,你平日里是怎么对待乐篱的。”
张瑾花不假思索,迷茫又平静的说道:“我骂她,剥削她......”
“她有和你说过,因为你是个傻比,所以别来学校吗?”
“没有。”张瑾花肯定的说道,就像是对之前自己的行为无比摈弃一样。
麓安接着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和老师这么说。”
这或许是张瑾花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内心:“因为,我污蔑她,我不想她好过。”
“好,跪下。”麓安简洁的说道。
“咔!”张瑾花从半蹲变成直跪,膝盖啪啦一下锤在地面上,发出一些脆响。
同时,多数人已经从蒙圈转化为有一些自己的意识。
他们依然在感动中不能自已,同时也对自己之前对乐篱单方面的看法而感到羞愧。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第一个说话,第一个打破麓安的:节奏。
麓安看张瑾花乖如饥饿的狗,嘴角上扬。
他看向所有观众,冷冷淡淡道:“随便你们怎么想我和乐篱的关系,结论是什么我都没有解释的余地,我完全不在意你们的看法,如果说面对傻比的最好方式是忽略,那么你们在我心目里连傻比都不是。”
一众人被这般拐着弯当做垃圾都没有人有异议,场面诡异到极点。
麓安唱完之后丝毫不怀疑刚刚歌声的能力,所以继续道:“就是这么一个淡漠的人,所以,想要了解一个人,也请你们相信自己看到的,不要从别人的嘴里了解。”
后半句,纯粹就是为了乐篱。
麓安将话筒离自己的嘴稍远一点,使声音比较清幽,道:“你们要感谢自己长着一张听风是雨的烂嘴,而我又不巧有健全的耳朵,所以才有你们可以听到你们爸爸我唱歌的机会,以后背后讨论我的时候,不要用萎男,叫我萎神。”
“呃......”麓安不是特意拉长语调,只是他脑海里在权衡怎么说最后句话。
他顿了顿,言简意赅道:“我说到这里。”
话筒顺着自由的轨迹从手心脱落,“啪嗒”的一下坠落在地面上。
连摔话筒此刻都这么霸气。
除了麓安声音之外的噪音从音响传出,也把所有人从虔诚的状态彻底带离出来。
他们从自言自语到和身边的人小声询问。
不少女孩看向麓安的神情充满了娇羞,但是在麓安在意的乐篱比较之下又会不自觉低下头。
而麓安呢,则转身,牵着乐篱的小臂胳膊,道:“走吧。”
“嗯嗯。”乐篱感激动情的望着他,随着他手上轻抬的动作乖巧起身。
猫酱迅猛的爬进麓安的衣服内兜里。
麓安牵着在幸福中的乐篱,然后路过林末身边时,道:“大炮,瞅啥,赶紧走。”
众多视野使他浑身难受。
林末这才发觉麓安在说自己,和刚醒过来一样左顾右看,自语道:“啊?大是谁,对,哦,是我......这就走了?”
“废话。”麓安看到还呆呆的样子,不自觉的“父亲”微笑,却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一个人的脸上能有两种情绪也是能力。
他上前拉着林末的胳膊,顺势牵到乐篱的身边。
麓安只看着前方,拉着截然不同的两美女,在一众人关切的视野下,走过过道,不顾身后有人在喊自己,一脚踩在大门上,径直离开。
人们有些恍然,也不知谁,突然想起进来时,貌似是两女拉着麓安的胳膊,一进来还晕倒了。
那时,大家心里不同程度都会嘲笑他吧?
可是,仅仅是这么一会,立场就转变如此之大。
麓安还真是一个狂乱又诡异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