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依然浅笑,说:“对。你妈是给我钱了。但是,她想要的是跟你重新修复关系,你们是母子啊,血肉相连——”
“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可以不用插手”
敖轩依然很平静,既然话都说开了就讲个清楚明白:“我始终愧疚于你。我承认。那个孩子也是我永远的痛。所以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我会照顾你。但是你要明白,我的老婆是苏兰,我永远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荷花苍白而高傲的一笑,慢慢的说:“你的老婆可以是苏兰。我无所谓。我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做妾,做情妇,甚至只是你泄欲工具都可以。”
“敖轩。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开你。”
“绝对不会。”
……
唐门。
惩堂。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墙壁上刻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地上是暗红的,血腥味十分冲,各种泛着冷光的道具挂在墙上,整整挂了一整面。
唐门给钱一向丰厚,但是有奖,也得有罚。
这个惩堂是唐门人闻之色变的地方。因为这是老门主干脆参考了满清十大酷刑,给设置的。除了本门的人犯错后来领罚,不少抓到的间谍,卧底,杀手,都命丧于此。
地上的血洗了又流,干了又湿,一种死气阴森始终围绕着。
吴幽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腰间绑了条绸缎,直垂下脚踝,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跟在她身后的,依然是玄武。
惩堂的堂主是跟着老门主的最早期人物之一,人称惩老。人也很老了,18岁跟老门主,今年已经60了。
但是他老当益壮,而且见惯痛苦哀嚎,下手比他手下的几个年轻人狠多了。
老年人分2种。一种是觉得人活到这个份上,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能原谅,一切都云淡风轻的。
还有一种,就是觉得人活到这份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无非也是这么一回事。心冷至极,铁石心肠。坏到最狠,绝不手软。
惩老跟门主,都是后者。
玄武不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他把太多抓回来想要杀吴幽的人弄过来这里。
但是他看见吴幽单薄的身影,稳稳的站在哪里,打量着墙上的刑具时,他痛苦的狠狠咬牙。
“少主。”惩老笑了,很和蔼,露出少了一只门牙的嘴巴。他说话有些漏风:“具体门主跟我说了。哎,这下要少主受苦了。”
吴幽摇头,虽然没有笑,但是表情还算平和,柔声说:“吴幽这次犯了错。罚很应该。”
她脸上还贴着纱布,黑色的长袍显得她更加的瘦弱,站在这个阴森诡异的环境里,几乎跟黑色融为一体,成为了冤死在此的野鬼。
“那就开始吧?”惩老拿出一根带刺的皮鞭。这已经是这里最轻的刑拘了。
“一条人命30鞭,7条人命210鞭。少主,你可好好撑住。”惩老低声说。
吴幽点头,转过身1;150850295305065,背对着两人,面无表情的半解衣衫,开襟长衫左右两边分开,胸部缠绕着白色绷带。雪白泛着微光的胴体分外刺眼,绷带勒出她蝴蝶骨的轮廓,紧绷着,像一个艺术品。
惩老不动如山,手起鞭落,狠狠抽了下来!
吴幽死死咬牙,不然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痛的瞬间青筋凸起,冷汗飚出,浑身打摆,颤抖,最后跪在地上……
鞭如雨下。
她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年。
当年那场大雪。
遇见敖轩的那场大雪。
雪纷飞,打在她身上,冷入骨。
抬眼,看见敖轩的那一瞬间,像被人一鞭狠抽下来。
滚烫热辣,血沫翻飞,痛入髓。
吴幽一受罚完,就被玄武抬出,马上上了附近的医院,做手术。
那鞭子是带刺的,吴幽的背被抽了两百多鞭,惩老是多年的老手,下手非常刁钻,绝对不会让人失血过多而死。
但是吴幽被送到医院时,赶来的朱雀跟青龙白虎,看到她的伤势,都差点要跟着痛晕过去了。
背上早已血肉模糊,没有一寸是完好的皮肤。有不少伤口是深到,可见森森白骨。
欲承皇冠,必承其重。
吴幽选了这条凶险无比的路,选择了跟杀人如麻的老门主,这一切,她都有觉悟。
手术进行5个小时,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医生是缝合都快不知道如何下手。好不容易弄的平整一点时,手术门被猛的一下踹开。
玄武用枪指着两个一身西装,正在参加学术会议的顶级医生,咬牙切齿的吼:“为她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