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轩看到她低声对王希说了几句什么,王希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笑意从嘴角漫开,最后两人还拿出手机互相加了微信。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司立轩只听到几句不痛不痒的片段。
‘“那这件事就拜托王公子了。”苏语曼说。
“哪里哪里。”王希连连摆手,“苏小姐客气了,王公子什么的都是他们开玩笑叫的,你直接叫我大名就可以。”
互相道了声再见,苏语曼加快脚步追上了先出去的徐梦依。
“你跟他说了什么?”徐梦依忍不住好奇的说。
苏语曼却给了个很官方的答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儿。这个王公子,人还不错,挺好说话。”
“那是啊,就算跟你不熟,他也得顾忌沐倾天和司立轩的面子嘛。”徐梦依一时口直心快,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忽然闭上嘴巴。
苏语曼心情正好,心里还在盘算着另一回事,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
来到海边不吃海鲜和不来没什么区别,午饭度假村就准备了丰盛的海鲜自助,苏语曼和徐梦依各吃了很多,吃到肚子里再也塞不进去才扔下碗筷。
“我去趟洗手间。”苏语曼起身道。
徐梦依正在和助理打电话商量回去后的行程,闻言冲她挥了挥手,用唇语说比划着说:“我在这儿等你。”
苏语曼肠胃不好,中午不注意又吃了点生冷食物,肚子疼的厉害,在洗手间里待的时间长了点,期间听到洗手间来来回回关了好多次,准备离开隔间的时候,苏语曼听到外面洗手台附近有两个女人正在谈论自己。
听声音像是中午和她们一起聊过天的人,苏语曼中午没怎么说话,印象有点模糊。
“哎,你看到那个苏语曼和司少了吗。”一个女人尽管已经刻意捏着嗓子压低了声音,但在安静无人的洗手间里仍然显得很大声。
“知道。”另一个女人就猖狂多了,一点说别人坏话要悄悄说的意识都没有,声音里包裹着浓浓的鄙夷,“一上午都在和司少眉来眼去的,恶心死啦。”
“你说她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和沐倾天订婚了吗,还想和司立轩旧情复燃,脚踩两只船?”
“谁知道呢,真不知道司少看上她哪一点了,我可怜的司少啊……”听得出来这位又是司立轩诸多仰慕者中的一员。
苏语曼听得不禁轻声笑起来,倒不是有多生气,而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自己的事,深刻认识到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到底是7;150838099433546怎么回事。
“听说何晚晴今天也要来,她和司少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俩还不在一起?”
“那个女人就是个蠢货,要是我能有那么多机会和时间接触司少,分分钟把他拿下。”
“就你?司少恐怕连你叫什么都还不记得吧。”另一个女人终于有些受不了对方猖狂的语气,毫不留情地损了她一句。
“哼,再不济也比那个苏语曼好多了吧,一只野麻雀也妄想当凤凰,听说她小时候在贫民区长大的,真不知道颜家人怎么想的,把这种人接回家干什么。”
“干什么也不需要你们来操心吧?”这时第三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清亮的声音高调却不刺耳。
被人撞破了两人也只是尴尬了一下,丝毫没有惭愧的意思,比对方更大声地回敬道:“那你呢,徐梦依,我没记错的话,你也追沐倾天追了好多年了吧?”
“我是喜欢沐倾天又怎么样?”徐梦依也不解释,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我绝对不会像你们因为求而不得就在背后诋毁别人。”
“哼,得了吧,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跟了沐倾天这么多年还没名没分的,真是可怜。”对方专戳人的痛处去。
“我徐梦依问心无愧,再可怜,也比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好。”徐梦依尖锐地冷笑一声鄙夷道。
“你!”女人气得面色涨红,蹬着高跟鞋就朝徐梦依扑过去,“你不过就是一个三流的野模算什么东西,也敢骂我!”
“哐当——”
一声巨响,震住了女人朝徐梦依挥去的手掌。
苏语曼踢开隔间的门,缓步朝洗手台走过去,往两个不熟悉的女人脸上冷冷地一瞥,漠然道:“住手。”
两个字而已,女人嚣张的气焰却消失了一大半,另外一个稍微胆子小点的干脆躲到她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假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补妆。
打是打不出手了,但女人不甘心被苏语曼两个字就堵回去,尖声一笑冷哼道:“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想脚踩两只船,同时抓着两个人不放吗?”
苏语曼只是回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连一句话都没说,甚至眼神中丁点能和狠戾擦上边的情绪都没有,完全把对方当空气一样无视。
可就是她这么冷冷的一瞥,那人立马又闭上嘴了,剩下的话没说完,苏语曼却能从她看自己的眼神中读出来贱人两个字。
“关你屁事。”薄薄的唇瓣轻轻上下翻动,吐出几个不冷不热的字来。
对面两个人都愣了。
苏语曼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轻声重复道:“不管我是不是脚踩两只船,关你屁事?”
也许是没料到苏语曼会这么说,两人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愣是连半个屁都没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