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邵阳帮忙扶着歪歪扭扭的苏语曼,把她的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搭到司立轩的肩膀上,苏语曼好像明白过来司立轩要带她走,突然就不配合起来:“不行,我不能走。”
说着又打了个酒嗝儿,把司立轩嫌弃的,差点就脑子一热把她按到墙上。
“不走不走。”司立轩一边柔声地顺着毛,一边欺负她喝多了脑子不灵光,“我带你回家。”
“回家?哪个家?”苏语曼睁大了雾蒙蒙的双眼,一脑袋的问号。
“我们的家啊。”司立轩顺势搂紧了她的腰。
苏语曼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旁边的人身上,几乎没迈出一步都是借着司立轩强大的拖力,外人要上来帮忙开门,司立轩都拒绝了。
走到包厢门口时,身后有人喊了一句:“司总慢走,路上小心,到家了记得报平安。”
司立轩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猛地转过头,欧阳锋正一脸和气地冲着门口笑,他努力压了压堵在胸口的火气:“欧阳台长,语曼是我女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话,酒桌上你们大可以来找我,喝多少我绝对二话不说,但语曼胃本来就不好,不能喝太多酒,她自己又拼命不知道注意,这话就只能由我来说了。”
欧阳锋听得一愣一愣的,印象里这好像是认识司立轩以来他和自己说过最多话的一次,竟然一次性超过了十个字!
而且每一个字都霸气地透露着言外之意——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苏语曼是我的人。
欧阳锋还能说什么呢,再说今天晚上确实是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做的不地道,他也有责任,于是他第一时间也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你看,这事儿也怪我,今天太高兴了,大家一不小心都喝多了,立轩你放心,肯定不会有下次,本来我们今天也想叫你的,维嘉说你一录完节目就马上走了。”
“嗯。”司立轩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声再见,拖着苏语曼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关上,隔绝了屋里嘈杂的声音,走廊上很安静,司立轩站着换了个姿势,单手搂着苏语曼的腰部,另一边的手扶着她的胳膊,这样一来苏语7;150838099433546曼大半个身子都陷入了司立轩的怀里。
迟邵阳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跟了过去:“我和你们一块儿走吧,反正里面我是待不下去了,乌烟瘴气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司立轩还是没有说话,从迟邵阳那个角度看,他短而硬的额发下露出一小段光洁饱满的额头,隐隐迸发出几道若隐若现的青筋。
三个人一前一后朝电梯间走去,没有人说话,苏语曼也出奇的安静,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躺在司立轩的怀里,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她有点压抑不住的兴奋,就好像打了一针兴奋剂融入到血液里顺着血管,输送到浑身上下每个角落,包括脚趾头都处在蠢蠢欲动的兴奋中。
苏语曼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喝多了点酒吗,又不是没有醉过。她只知道,司立轩的下巴就在距离她头顶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处,剃须水清爽好闻的味道时不时就像磨人的小妖精一样,钻进她的鼻子里撩拨她一下,每一次都让她变得更兴奋。
“司总,等一下!”
电梯即将到达之际,包厢门开了又关,传来一道听上去不是很舒服的声音。
迟邵阳回头最快,一见到跑过来的人是郑洋他就想翻白眼,人生中所有厌恶的表情他全都没浪费摆到了脸上,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郑洋一路小跑累得气息微乱,他抹了一把额前散落的头发,直接无视了迟邵阳的问题走到司立轩面前,脸上露出刻意的笑容双手奉上一条格纹围巾:“这是苏总的围巾,你们刚才走得匆忙忘记带了。”
迟邵阳恶狠狠一把从他手中抽走围巾:“多谢了哈。”
郑洋本来是借送围巾的契机拉拢拉拢司立轩,没想到迟邵阳厚颜无耻地缠过来,不客气地回过头瞪了他一眼,随即又连带笑意地看向司立轩:“司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咱们电视台的执行总监。”
司立轩一改对陌生人皆是不冷不热的常态,腾出一直手来接住了郑洋递给他的名片,两根手指架着递到眼睛底下看了看:“郑总监啊,我当然记得。”
郑洋喜出望外,还以为是自己结交人心的手段又一次得逞,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得意:“司总您每天见过那么多人,还能记得我这号小人物,我实在是倍感荣幸。这样吧,等司总有空了,一定要给个面子,我请司总吃顿饭怎么样?”
“行啊。”司立轩收起那张精致的金色卡片,还颇为慷慨地附赠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迟邵阳在一旁都看傻了,难道司立轩真的看不出来郑洋是那种典型的欺软怕硬墙头草随风倒的势利眼吗?
郑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高高兴兴地和司立轩道了声再见,回去的时候两条腿都有些飘飘然。
都说司立轩有多难搞,也不过如此嘛。一个人不管人品多高尚身份多尊贵,总也改不了爱听好话的尿性,虚荣心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