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程老先生不是说,我夫人姓云也是合理?迟家与云家莫非是姻亲?”晋苍陵又问道。
要不是与云迟有关的事,他断不会这么关心,说这么多话。
程老先生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是迟家与云家之前的一段纠葛,此事,现在我也不能向两位说清楚。不过,我们要寻找的那一位小主子,确实是迟家与云家的后人,夫人若也姓云,那当真是太巧了。正因为如此巧合,之前我才太过激动,认定了夫人便是迟家小主子,而忘了夫人的年纪。”
晋苍陵冷哼了一声。
没搞清楚便要他的女人滴血,难道只要几滴便不用受伤的吗?
这女人也当真是,这样就想答应了。
万一白白划伤了自己取了血,只不过是替对方浇开了花,自己身世都未能证明,岂不傻到了姥姥家?
程老先生赶紧说道:“不过,浇开了艳云霄,也自可证明的。迟家人的异血脉者,浇开的艳云霄便是最极致的,花有三次,粉白浅紫深紫依次染开,花香清幽,而或不是迟家人的异血脉者,催开的花可能只得一色或是两色。”
“以前也有非迟家人浇开的花吗?若是没有,你们又怎么知晓这一点?”晋苍陵又问。
“没有,但是迟家的藏书里有说过的。”程老先生说道,“迟家有一本专门记录艳云霄的藏书,哪一年得到的花,哪一年如何盛开的,花期如何,又作何用,都一一有了说明。上面也说了我刚刚说的那一点,想必可信。”
晋苍陵又看了云迟一眼,“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要找的那个小主子,年纪为何?”
“具体不明,但是应该很是年轻才是,按时间推断,不可能超过二十二岁。”
不超过二十二岁的话.......
那么她很有可能吧?
云迟看了晋苍陵一眼。
怎么样,能不能滴血了?
晋苍陵还是有些臭脸,转过脸去没有再看她。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啊。
云迟看向了程老先生,“要怎么做?”
程老先生见他们是答应了,顿时狂喜,小心地把那株艳云霄放在桌上,然后去取了一只小小的玉碗过来。
再去拿了好几瓶的小玉瓶,把那些药瓶都打开了,依次往玉碗里倒。
一种只是倒了一两滴,有些是湖水绿的药液,有的是海水蓝,有的无色,有的微黄,有的浅红。
这么多种药液都倒到了玉碗里之后,他才拿了一根像是麦杆一样的草茎,把它们调匀了。
没有想到原来很多种颜色的药液全调匀了之后反倒是变成了透明无色。
还有这么一堆步骤啊。
云迟原来以为就只是简单粗暴地把血滴到那株艳云霄的土里。
“夫人,现在可以请您往里滴血了。”程老先生递了一支小小的针给她。
云迟没接,抽了玄莲刀出来在指腹上轻轻地一划,往玉碗里滴了不多不少六滴血,然后立即取药一抹,伤口血即停。
程老先生看了她这一手,目露赞赏。
那名老者不知道何时又闪身出来了,就沉默无声站在一旁,紧紧地看着。似乎他也十分关注这一件事,紧张那艳云霄会不会开花。
程老先生又再次把玉碗里的液体搅拌了一下,把它们都搅匀了。
碗里再次成了透明无色,像是小半碗清水,而且竟然还散发着极淡的清香。
哪里还有半点血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