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诶,有空啊,和安峤一起回初中母校看看咱们。”
书令仪点头,微笑着挥手。
同一片天空下,城市1号的网咖里贺天一匆匆赶来。
包间的门闭上,蔡华抱着书包守在门口,懒洋洋抽着烟,看见他来了让出个位置。
“怎么样?”贺天一扬首问道。
蔡华想着陈犹匪在网咖里带逮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笑着说:“都在里面了,把那几个狗崽子吓的不轻。”
贺天一嗤笑,“以为咱们一中的管不着他们是吧。”
包间的地上,三个男生抱头蹲在地上,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胆怯。
烟雾缭绕下,终于逮他们的男生走上前一步,拿出手机对着他们。
陈犹匪:“这几个ID是你们的?”
李安踹了旁边那个一脚,“问你们话,哑巴了?”
中间那个抬头,仔细看了下,茫然的结巴道:“对,对,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陈犹匪神情不见一点波动的问:“书令仪在我们一高和英港再没关系,为什么你们还要在贴吧里说她。”
英港的几个男生顿时脸色如土,似乎明白过来是为什么会被一中这位煞神逮住了。
想起又被顶上去的几个帖子,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辩解道:“那些不是我们发的啊,我们回帖也只是随便说说,无心的!”
匆匆抬头对上那道冷冷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最终小声说:“你找齐豫吧,他以前是咱们英港的,后来去了三中。小一和中一也都和我们和书令仪一个学校,以前就很针对她了。”
陈犹匪:“原因呢。”
英港的男生畏惧道:“齐豫他爸以前对书令仪她妈有意思,所以他挺记恨她的,还老说她和她哥有病来着。”
陈犹匪低沉问:“什么意思。”
男生下意识觉得自己像个三八,但在面前气势恐怖的男生和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尴尬的把话说完,“就是说……书、书令仪和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不,不大干净。”
哐当一声。
椅子发出了巨响。
全身杀气的陈犹匪冷冷道,“狗杂种!”
里面发出的声音让外面的贺天一和蔡华面面相觊。
他推门进去,正听见陈犹匪后面那句话,脸上掩不住吃惊。
“安峤是她哥?”
“齐,齐豫是这么说的,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
寒风侵袭了校园,树上叶子结了冰,地上湿漉漉的仿佛下了一场雨一样。
书令仪刚抱了一叠试卷去教师办公室,回来走在楼梯上刚好和站在楼梯间的陈犹匪碰上。
触及他的目光,书令仪朝他点头,走近的时候递了一根巧克力棒给他。
她恬静的笑了下,“老师刚才给我的,给你吃吧。”
陈犹匪伸手接过来,碰到她微凉的指尖,心如开闸的江水,波浪滔滔,面上却分毫不显。
书令仪朝他挥挥手,“我先回教室了。”
她把下巴缩回白色的高领毛衣里面,笑容浅淡,如昙花一现,温婉的叫人不想错开眼。
贺天一等人宛如蝗虫般跑下楼,“没时间了,快去食堂。”
“我靠,匪哥你怎么有吃的!?”
“不介意的话,诶诶,算了,去买其他吃的!”
陈犹匪清淡的睨了一眼,转身下楼,巧克力棒还在他手中握着。
教室门被为首的男生用脚抵开,一帮男生冲进来,发出狒狒般兴奋的吼叫。
“比赛!比赛!”
身后的坐位被男生占领,还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带来的外面风的气息。
矿泉水直接滴在头上,打湿了发梢,手将黑发揉乱,充满了男子气概,利落不羁。碎发黑眸下,水珠滑动,流露出属于少年人的张扬性感。
书令仪被水珠溅到,背后椅子上略有湿意。
贺天一和陈犹匪一样,闹的朱珠不高兴。
“哎,有纸吗?”
“没有!”朱珠眼镜上有水珠,是被贺天一湿润的手指弹到的。
她拿下眼镜瞪了贺天一一眼,视线模糊,本来要逗她的贺天一脸皮渐渐染了淡淡浮红,偏过头去找书令仪道:“小姐姐……?”
书令仪见朱珠不高兴的擦眼镜,自己抽出一张,整包递给贺天一,说道:“你不要老惹朱珠……”
贺天一噘嘴辩白,“怎么是惹呢……这不是不小心嘛,你看陈犹匪才是把水弄的到处都是。”
陈犹匪看着这幕,冷不丁道:“想死吗。”
等书令仪转过身去,陈犹匪一手搭在课桌上,一手懒懒垂在椅子边,问:“你什么时候和她那么熟,随便要人家东西。”
贺天一刚要说话,想到什么挑衅问:“诶嘿,匪哥羡慕啊。”
陈犹匪比了个手势。
后面贺天一手里的纸巾落在了陈犹匪手上。
书令仪感觉到背后有动静,很小,不是她发呆突然回神,察觉不到。
她转身去看,陈犹匪抬眸和她对上,对方的手拿着纸巾在给她擦椅子上沾到的水,刚才她看贺天一和陈犹匪两个人说起话转过身就忘记擦了。
“怎么?”被发现了也无所畏惧的陈犹匪挑眉问,手上的动作没停。
书令仪摇头,什么都没说的转过身去了,留身后的人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市一中和三中要开展篮球比赛,时间定在这周五。
陈犹匪和班上几个男生是篮球队的主力,训练居多。书令仪和朱珠抱着作业本从办公室回来,从走廊远远看着篮球场那一片的人影,想起给她们安排的任务。
“学校发的啦啦队服下来了吗?”
书令仪唔了声,“放在讲台了,等会发下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