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线问我:
“阿九……觉得我很烦吗?”
我差点就点头了。
不过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我还是摇了摇头,告诉她,其实我也是很忙的,前几天下的游戏还没全h场景收集呢。
她听后立马生气了,之后非常不合身份的将她自己和galgame做起了比较。接着抓着我的衣领跟我说,galgame里面的妹子有什么好的,次元不同不是连恋爱都不能谈吗?
我当时就不能忍了,发挥出了我的死宅本se,为我的女神们洗起了地。
最后用来补刀的是,你说她们不行,难道你就可以了吗?
你不是也不能跟我谈恋爱吗,夜秋语?
这样算起来,你和那些galgame里面的角se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说这话的意思,九成以上是想气气她,告诉她,别看你这么优秀,不是也有做不到的事吗。
然后,她低下了头,停止了由怒气而演的颤抖。
良久,她小声地说道,她喜欢我。
不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放下了上帝的姿态,用上了恳求的语气,希望我可以和接受她。
——我听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当前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
就算力道的控制谈不上多么jing确,但我敢肯定绝对伤不到她,**上。
尽管从没打过架的我没什么力气,但我敢肯定绝对伤害了她,jing神上。
于是,她就这样哭了出来。
我却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因为我得罪了她而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或者说,我没有担心这个的闲工夫。
从我那完全谈不上可靠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一幅相似的画面。
我从来没见过,眼前的这位,能和“上帝”之间划约等号的少女哭过。
——不会你一哭,世界就要毁灭了吧?
用最快速度找好了“拯救世界”之类的冠冕堂皇借口,我立即作出了决定。
我得哄哄她。
她一边徒劳地擦着眼泪,一边大声地哭着。就像是想让全世界知道,她现在很伤心一样,难免让我的动作生硬了很多。
结果,我那帮她擦眼泪的右手,就被她一把抢了过去,放在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大概到触碰到骨头的程度,才松口。
虽然很痛,痛的我都想骂娘了,但是看到她的表情之后,我还是一句话都没再说出口。
她连嘴角的血液都没擦,匆匆丢下了一句“对不起”,便离开了。
带着那仿佛心碎了的暗淡神情。
我留在原地呆了好久,直到由于失血过多让我的脑袋有些发昏的程度时,才回过神来,回想起了自己刚刚究竟干了什么。
所以我始终没有释然。
——因此这个微妙的转折,就如同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久久没能忘怀。
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准确的来说,是秋语完成第一份工作回家的那天早上,我的闹钟一直没响。
让我在非节假ri一直睡到自然醒。
醒来之后,便发现了怀里的异物。
这家伙只穿了件内衣,紧贴着我的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那象征着吉利的茶叶柱瞬间瞎闹了起来。
我刚想开口问她些什么,她就立即翻动了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对准我那因准备台词而分分合合着的嘴唇亲了下来。
我他喵的,连牙齿都还没刷呢。
这个吻持续了一分多钟,以至于我差点没被憋死。
之后她深吸了口气,跟我说,她是我的人了。
她说,她知道我喜欢看上去年龄小的妹子,所以她把自己身体锁定在当前的状态,只要时时刻刻支付着能力的代价,就可以一直维持这个样子。
她说,我不用顾忌自己的身份,我想要什么,她就可以给我什么,心也好,身体也好,或者别的女人的心也好,别的女人的身体也好。
她说,哪怕我以后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她也会一边祝福着我,一边一直爱着我,直到她死为止。
最后,她说:
“求求你了阿九,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就真的没拒绝她。
不管是出于我被她的一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角度,还是由于“昨天”的事我实在是不想再伤害她的角度。
于是,我的姐姐,那个能被观测到的上帝,夜秋语,就这样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尽管在当时的我看来,这种结果只是我们互相交换负罪感的原因所致,我还是打起jing神做回了理想中的自己。
因为,我想对她——或者说对接受了她的自己负责任。
所以在那之后,我的闹钟就再也没响过。
秋语真的成了我的闹钟,虽然她那叫人起床的方式一度让我觉得耻度太大。
整个高三我都在拼命的补之前漏掉的知识,尽管秋语跟我说过,如果我想的话,可以直接送我个满分。
但我觉得开挂开得太明显不好。
就算上帝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能把她当成我理所当然的资本。
绝对不是因为我有着隐藏的“女神”属xing,才在这件事上一直紧握着主动的被动权,不停地说着“干嘛、呵呵、去洗澡”。
因为我认为,我没资格要求她做什么。
哪怕我真的逐渐喜欢上了她,哪怕我一点都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还是像个抖m一样,把名义上的主动权全都让渡出去,闲暇时间一直被她牵着手到处乱逛。
维持着女神形象的初衷,也渐渐变成了“怕她会丧失对我的占有yu,从而离开我”。
所以每当她接到工作,感到不安的时候,我总会跟她说:
“我会等你的,会一直等你的,等到我完全忘记你为止。”
因为我的记忆力很差,所以这种发言很是便利。一方面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可以给我留有后路,一方面也能如实地表达我真正的意愿。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有在我面前会表现的这么像小孩子的准确原因。
那时的我,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境一样去看待,没有刻意维持,也没有肆意破坏,只是让它停留在最原始的状态,然后身陷其中。
但是,那时的我也明白。
是梦,就终将有醒过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