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回来啦!母亲。”王会自车上将王有财二老掺了下来,王有财下了车,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儿啊,我和你母亲出门的这些天家中可有何事啊?”
“嗯?”王会疑愣的问了一句,好像没有听清楚一样,接着又是恍然,“哦,无事,家中近日皆都安定,烦劳父亲费心了。”
王有财也不多说,甩开王会的手就径直的往中堂走,管家低着头赶紧跟了进去。
中堂之上王有财安排王母与自己高坐,王会垂手侍立在一旁。“管家,你写信告诉我家中大变,你说!什么大变?”王有财一通呵斥早吓得管家匍匐在地不敢抬头了。哆哆嗦嗦的看一眼王会,又看一眼王有财,半晌不敢发一言。
“给我说!”王有财一掌打在桌子上,惊得管家立马又把头扎在了地上。过了一会管家不安的又看了一眼王会,还是决定说了,“秉...秉老爷,家中确实出了大事,少夫人,少夫人她...”
“她怎么了?”王母比王有财更加紧张的站了起来,慌张的问道。
管家仰起头,面露绝望,可还是鼓足勇气说了下去,“少夫人出家了!”
王有财与王母二人惊疑的愣在那里,一时忘了反应。倒是王会霍然转身,走了出去。王有财看着儿子的不辞而出,也忘了叫他。一会王会快步的走了进来,管家惊疑的看着他,额头的冷汗潸然流下。浑身已经哆嗦的成了打筛了。只因为王会此次回来手上是拿着一把军刀的。“会儿,你要干什么?”王有财话音未落王会一把抽出刀来。照着管家就砍了下去。惊慌无神的管家哪还记得逃跑的本能,当场就鲜血四溅。趴在地上失了知觉。
“啊!”一直在王母一旁服侍的丫鬟看见这一幕被吓得花容失色,傻在了当场。其他几个下人,谁也顾不得许多了,都四散而逃。唯有小环依然侍立在外面一动不动,只是有两行清泪悄然的滑落了。王母呆呆的看着屋中的血泊,过了许久才想起来晕过去。王会收刀入鞘,转身就目无旁人的走了出去,“逆子!你给我回来!”
病踏上躺着王有财,他推开过来给他诊治的郎中。将小璧唤了过来,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天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璧紧咬着下嘴唇,定了定神才缓缓的讲述起来。
王有财终于慢慢知道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那日来的那个男子是谁?”
小璧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从未见过他,只是知道他好像跟少夫人有纠葛,还管少爷叫哥哥。”
王有财陷入了沉思,看了看一个劲的在一旁以泪洗面的媳妇。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老婆子,你别哭了,你说那个男的会不会是小睿?”
“怎么可能,小睿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回来了还能不看我们?”王母一边哭着一边分析道。
“对了,我听前院的福子说过。你们去京城的前一天那个男子就来过府上。福子还说当时少爷见到那个男子非常激动,少爷还唤他弟。可是后来少爷却把他赶了出去。还严令当天知道此事的人不得走露一点风声给您二老,和少夫人知道。不然就会被杀头。”
“逆子啊!咳咳咳...”小璧赶紧上前为王有财捋着气,大夫也忙宽慰王有财。半晌,王有财才顺了那口气,继续问道:“那少夫人呢?她挺着个大肚子怎么就出家了啊?”
小璧低下了头,不敢看向王有财老两口,扭捏的也不敢说出来。
“快告诉我!”王有财气的差点没又差了气。小璧又赶紧帮他捋了两下,说道:“其实...其实就在那个男子进府和少爷打斗的那天,少夫人的孩子也掉了。”
“什么?你说什么?”王母惊瞠的站了起来,终于止住了泪容。
“少...少夫人的孩子已经没了。”王母这回听得真切,当场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众人慌乱的跑来救治她,乱上加乱的是,王有财看着这糟乱的一幕,喉咙一甜,喷了口鲜血也昏死了过去。
白庸关,军营。
“大人,您家中来信了。”侍卫兵拿过来了一封鸡毛信,递到了王会面前。
王会面色冷淡的接过,然后随手的放在了一边,“方今入秋已深,魏国很有可能又出北烧草。传令各营:叫他们最近一定要多加强训练,应对很可能又会发生的流血冲突。”侍卫兵有些愕然的瞄了王会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得了令退了出去。
帐中又只剩下王会一个人了。王会拿起家信,并没有拆开,而是拿着在手上反复的旋转着,看着信封。过了一会,王会又毫不犹豫的把信丢到了离自己最近的火盆里,烧了。
北原,草场。
“嚎...”驱马声、马蹄声,震天而响,远方密密麻麻的出现了大量的骑兵,向着多不吉所在的草场赶来。急促的马匹惊起了蹄下的黄沙,而这几千匹的阵势更是惊得黄沙蔽天,如同一场骇人的沙暴,看着都让人对这人为的壮观和气势为之一惊。
“动如雷霆,侵略如火。此军雄军,此将将才啊!”无涯不禁感慨道。
刘睿听见无涯说话,扭头看向他,问道:“你也懂军?我还一直以为纵横的现世之学是交伐呢。”
“哼...”无涯一边冷笑,一边又稳了稳些许有点不安的坐骑,低头看向坐在毡垫上的刘睿,说道:“纵横门学问博大,岂能只有一门之学?先籍有言,庞涓、孙膑,也曾是我纵横门先师战神。”
“呵呵...”刘睿也是回应了一声冷笑。挖苦道:“哦?那真如你所说,我倒是真想跟你在战场上会会了。”
无涯听了。爽快的答应道:“好!有朝一日咱们万军丛中在相见!”两人对视的眼神里就要撞出火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