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地冥鬼母哂笑道:“毕竟是年轻识浅,你以为修仙界就只有那帮不中用的当家吗,真正的高手,是退隐于深山的各种‘仙人’,他们每个人都把太玄天清道修炼到了仙人境界,像仙轮派太微那第一人的称号,也只能在表面世界耍耍威风,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不问世事的隐居仙人,虽然平时他们从不出山,可是一旦神州修仙界遭逢大难,那些老不死就会出面救世,迎接波旬下世,也正是为了对付他们。”
鬼臼补充说道:“自古以來,神州修仙界都有神州结界保护着,这个结界会随着神州的国土的变化而变化,结界各处边沿,都有天神守护,它的存在让神州修仙界得以安宁,不被外敌入侵,正因为有神州结界的存在,我王才无法从六梵天下世,而作为继承魔王意志的我,活在这世上的目的只有一个,,破坏神州修仙界,破坏修行正法,让那些修道、修佛的人不能成就,让那些世俗人听到法师说法后,不生敬仰并诽谤其为迷信,更要让所有坚持正道的人看不到希望,道心动摇、退转,最终我们将划破神州结界,迎來魔王降世,让这个世界的人都行恶堕落,成为魔王的子民。”
说话之间,他们走到了最深处的巨大囚室前,正在睡觉的天魔獒感受到了邪气,睁开了妖异血红的眼睛,瞪视着站在外面的三人,
这天魔獒仅仅是睁开眼,就释放了强大的魔气,修为最低的刘荣伟一下子被压得喘不过气來,鬼臼挡在他身前,对天魔獒说道:“现在我就來放你出去,我王的坐骑。”
天魔獒盯着鬼臼,口吐人言:“你小子是谁。”
鬼臼阴沉沉地自报了家门:“我是天魔族的代理族长,鬼臼。”
天魔獒狐疑地问道:“天魔族,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身上的魔气。”
鬼臼说道:“前不久因为镇妖诛邪阵的缘故,为保命,我不得不暂时舍弃魔丹,所以魔气大减,但今晚魔丹会回到我体内,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來救你的。”
天魔獒耸了耸鼻子,说道:“为什么我隐约能在你身上嗅到正气,把你的斗篷摘下來,我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如果这样能让你信任我,好吧,如你所愿。”鬼臼把斗篷帽子从头上翻起,露出了他的脸,
刘荣伟自从认识鬼臼以來,从沒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这家伙是一个心狠手辣、死气沉沉的阴森人物,他原以为这斗篷里其实什么也沒有,只是个空壳子,可鬼臼这么把帽子一掀开,却让身旁的两人吃了一惊,
刘荣伟惊的是,这鬼臼生得仪表堂堂,玉质金相,完全不像是一个坏人,一看就是个正面人物,他一辈子也沒见过这么正派帅气的男人,
地冥鬼母惊的却是鬼臼的真正面目,她比刘荣伟见识广,自然认得这张脸,同时,她也知道这张脸意味着什么,眼前的事情根本无法让她相信,鬼臼的真面目给地冥鬼母带來的震惊,比刘荣伟还要强烈得多,
她忍不住失声叫道:“你……怎么会是你。”
鬼臼重新把斗篷帽子戴上,又遮住了自己的面容,他不冷不淡地说道:“我王波旬的深谋远虑,又岂是你们所能知道的,天魔獒,现在你能相信我了吗。”
天魔獒却突然咆哮起來:“你修炼过太玄天清道……你是正道人士。”
鬼臼不为其气势所惧,平静地说道:“我不否认,我的确修炼了太玄天清道,但一切都只是为了魔王的计划,如果你有兴趣,稍后我会把故事详细说给你听,但是现在,请你跟我们走。”
天魔獒仔细瞅了鬼臼好一会儿,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如果你能把我面前这几根伏魔金刚柱弄断的话,我可以跟你走。”
“一言为定。”鬼臼扫了眼旁边的地冥鬼母,“我们开始吧。”
他们两人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在囚室栅栏上贴满了符篆,这些栅栏是由一根根巨大的伏魔金刚柱所组成的,柱子上有许多金刚咒文,道行浅的邪魔外道只要一碰它们,就会立即被伏魔金刚柱上的仙气吞噬,化为血水,即使是修为高的妖魔,也不敢轻易去碰,万一抵受不住那些强大的仙气,他们苦修而來的修为,就会化为乌有,
所以鬼臼和地冥鬼母也只能隔空向伏魔金刚柱投掷符篆,待准备完毕,他们两人各捏了个印诀,口念咒语,
只见那些贴在柱子上的符篆全数化作了一条条黑色的锁链,使劲把伏魔金刚柱往上拉,这几百吨重的栅栏居然向闸门一样,硬生生被锁链给一点一点拉了上去,
沒过多久,栅栏已然被拉到了顶部,整个囚室的已出口大开,
眼见自己已经获得自由,天魔獒嘶吼一声,朝鬼臼等人狂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