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來这套,老子从來就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砍价王。”郎琅琅接过手机,心想:只要我一口咬住价格,任你怎么花言巧语,都奈何不了我,今天非得狠狠宰你一笔,以我泄心头之恨,
心中主意已定,郎琅琅把电话放到耳边,毫不客气地说道:“喂,你个龟儿子,老子告诉你,管你是砍价王还是他娘的杀价帝,老子不买你的帐,识相的乖乖叫老子三声爷爷,老子说不定还能饶了你,否则,我这个银洛市永远坚挺的银枪霸王,一定把你全家女性玩弄到死。”
他说完后,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许久,沒说一句话,倒是李逍尘憋不住,噗哈一声,笑了出來,秦语菲好奇地在他耳边问道:“你让谁去跟他砍价。”
李逍尘也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秦语菲听了之后,以手掩嘴,想笑又不敢笑,
郎琅琅沒听到对方说话,更加肆无忌惮:“怎么着,怕了,砍价王,你砍我啊,快來砍我啊,老子这商铺就是三万二租一平米,不服气你砍啊,你不是能砍吗,说话啊,你快來砍我啊,我好想被你砍啊,你他妈不把我砍出快感來,就别犯贱,自称什么砍价王。”
电话那头又沉寂了一阵,忽然有了声音:“喂,是郎总吗,我是老江啊。”
“老……江、江江江江市长。”听到电话里的人声之后,郎琅琅吓得连手机都拿不住,一下从他手里滑落下去,好在他还算反应快,一个猴子捞月,赶紧把手机抓了回來,可这部被他捧在手心的手机,好像刚烤熟的烫山芋一样,烫得他不敢久握,
好半天,郎琅琅才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战战兢兢地说道:“江、江市长,我、我不知道是您……我,对、对对对不起,我……我今天喝高了,刚才一定是说了些什么吧……”
江市长哼声道:“刚才你说了什么,你自己不记得了,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啊。”
郎琅琅浑身颤抖着,惊惶万状地说道:“我、我一定是发了酒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江市长沉声道:“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在颤抖啊,很冷吗。”
“我、我……沒,只是我忽然听到江市长那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感到无比激动,沒想到我有荣幸能够亲耳聆听为民请命的豪杰江市长教诲,我真是幸福得好像活在天堂一样,我……所以才会声音颤抖。”
“你真的记不起你刚才说了什么吗。”江市长仍然咬住这个话題不放,
郎琅琅惊得不住擦拭自己满头的大汗,说道:“误会,这是个误会,都怪那小子说,要找砍价王來砍我,所以我才……”
提到这个,江市长也有话要说:“郎总啊,你出价也太高了吧,三万二租一个平米,我可不记得银洛市的房租涨得这么快啊,即使是在黄金地段,也沒有那么贵吧。”
“我,这……”心惊肉跳的郎琅琅差点要跪下來了,“您教训的是,我、我可能是估价估错了,都是受了我手下店员的怂恿,才会……”
江市长不悦地说道:“行了,别说了,李逍尘是我女儿的老师,该给什么价,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要忙,挂了。”
“啊,请稍等,这……到底要给什么价,还请市长指示。”
“我听说,贵公司去年好像有逃税的行为,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不,不是,江市长,您听我解释,我这么一个三好市民,怎么可能逃税,您不要听信那些风言风语,我冤枉啊……”
“好了,价格嘛,就按李老师说的给,他是个厚道的年轻人,总不会坑了你,就这么着吧,噢,对了,晚上请你喝茶,老地方见,我很有兴趣听你给我说说那个什么银洛市永远坚挺的银枪霸王的英雄事迹。”
“沒有银枪霸王,绝对沒有,您是老大,在您清明的治理下,哪里还有顽劣之徒敢自称永远坚挺,啊,是,我闭嘴,江市长,您忙,我不打扰了……”
等江市长把电话切断,有如惊弓之鸟的郎琅琅才如释负重地喘了口气,这下可把江市长给彻底得罪了,再不想法子弥补,他以后就不用混了,不过首先得把市长交代的事情办好才行,
郎琅琅定了定神,朝李逍尘和秦语菲看去,这两人正躲在一边,背对着郎琅琅,身体一颤一颤的,似乎正极力忍耐,不敢笑出声,
快要憋不住的李逍尘,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戳在秦语菲的腰上,秦语菲别这么一刺激,立时忍不住,张口大笑,
“你坏。”笑得满脸通红的秦语菲,拍了李逍尘一把,“不算不算,刚才明明你先要笑了,应该是你输。”
李逍尘抱住秦语菲的小蛮腰,笑道:“让我亲一下,我就认输。”
秦语菲推了他一下,娇嗔道:“不要~公众场合,有人看着呢。”
郎琅琅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眼角那个抽搐啊,他哪里想得到,传说中的砍价王居然是江市长,偏偏自己还笨得像猪一样,在江市长耳旁大放阙词,这可怎么得了,李逍尘这小子难道是他郎琅琅命中的克星,怎么每次遇到他,自己准要吃瘪,
等他们笑够了,郎琅琅纵使气得火冒三丈,却不得不赔上一副笑脸,走了过去,他咬着牙,痛心疾首地说道:“小老弟,这次算你行,这铺面就按照你说的,每月两千,租给你了。”